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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裡依舊亂的可以,白布染黑血,無辜地散在地上。房間裡像是有人搶劫過一樣,可是仔細分辨,其實殊無打鬥痕跡,白青床上歪著那個大案臺,把散亂的被子壓得更加散亂,床頭隨手丟著筆墨硯臺,門外不遠處有個爐子,裡面有厚厚的紙灰,大約是黃青將他的設計圖紙全部付之一炬,免得走漏風聲。
她趴在地上,往床底下望去,那隻仰面倒下的蟑螂依舊在原地沒有動過,床下積著厚厚的灰,只有一道嶄新的拖痕,從原本裝著他們“傳家之寶”的樟木扁箱處延伸到外面來。
朱家兄弟人去樓空。看來黃青真的仿出了真假難辨的大夏龍雀,說不定還拿到了解藥,帶著白青去了什麼山清水秀的鄉下。
可是真的大夏龍雀在什麼地方?難道我還能拿一把假的去交差嗎?朱家這一條線索也斷了,只剩下耍蛇人一條獨苗。
但耍蛇人背後又是誰呢?
和安薩凡背後是同一夥人嗎?
眼見春天過去了,各種任務都還沒太大的進展,銀鎖不禁有點著急。陸亢龍大約也估摸出她有點著急,特別寫了兩封信來,勸導她不可太過心急,穩妥為主。
她心裡亂麻一般毫無頭緒,亂七八糟。漫無目的地走到了酒館房頂。她找了個沒人的角落跳下去,拐進屋裡,果然看見仇老頭在屋裡喝酒吃魚。
“仇先生,今天又有魚吃?”
仇老頭呵呵笑道:“有啊,老夫一開春就特別勤快,總到湖上釣魚玩,天天都可以打打牙祭,要我送你一條嗎?”
“不必了,我來是有事問你。”
“什麼事?”
“朱家兄弟,去哪了?”
仇老頭眉頭一皺,道:“沒聽說。”
“連你都沒聽說……豈非這兩人走的非常隱秘?”她這話說完,就盯著手中酒杯發呆,似乎也不像是問仇老頭。
仇老頭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眼巴巴地望著她好一會兒,才道:“你不是來找我的嗎?找完了你還不走?”
銀鎖白了他一眼,道:“我就不走,我借酒澆愁還不行嗎?”
仇老頭一臉恨鐵不成鋼,道:“是不是你那情關闖得不順暢了?老夫早就跟你說了,這個情啊,不是好東西,沾了又能全身而退的人,十之不過一二。溫柔鄉乃英雄塚,回頭是岸,回頭是岸。”
銀鎖奇道:“我還沒機會找人闖呢,你跳什麼腳?”
仇老頭愣了一下,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看她不似作偽,只得自己先撤了。邊走邊唸唸有詞,不留神撞到了酒保,酒保聽他說“你紅鸞星從十五歲動到現在,跟我說沒闖?”不知何意,多嘴問了一句“仇老頭,你要給我算姻緣?”
仇老頭怒道:“十個錢!”
酒保笑唾他一口,往旁邊去了。
銀鎖回到分壇時,院中守備弟子稟報:“不死金身今晨在隔壁院子裡坐了一個時辰有餘,大約是等候少主。我等沒敢驚動她。”
銀鎖道:“怎麼也沒人去告訴我?”
弟子單膝跪下道:“不知少主人在何方。”
銀鎖道:“在城西酒肆。門口掛了個幌子,上面寫著‘一人一口’。你可知她找我做什麼?”
弟子道:“屬下看不出來。”
銀鎖頷首,又從地道里爬出去了。大師姐有耐心等一個時辰,必然不是要緊事,我這麼忙,才沒有空陪她胡鬧。
她人已走入南平王府地界,若是大師姐在家,她再往前走兩步,就可感覺到大師姐了。她止步於此,雙手攔在嘴邊,作烏鴉鳴叫,須臾間阿曼已來到她跟前。
“少主。”
“阿曼,你知道烏山少主方才去找我嗎?”
“她剛才確乎出去了一會兒,大約一個多時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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