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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在萌芽狀態,沒有就當查病——謹慎總沒有錯的。
第四章、電器失竊之前
養蝦個體戶盧安福這幾天過的很不順心。
先是和人一起打的大漁船撈了半具洋屍體上來,再是承包的幾十畝蝦塘被洪水沖毀,最近幾天,則開始連連丟東西。
他把吃剩下的清蒸魚放進冰箱裡,猶豫了一下,找來兒子上美工課用的強力膠水,在乾乾淨淨的冰箱門把手上結結實實的抹了一層。
這可不是普通的膠水——沒一般膠水的那股臭味不說,還特持久,刷在掛曆海報上,就能當不乾膠反覆從這面牆黏到另一面牆。
妻子王紅梅拖著張漁網剛從閣樓上下來,一眼看見他那點小算計,就忍不住譏諷起來:“那冰啤酒你喝了就喝了,裝什麼樣子,一會黏的我滿手膠水。”
盧安福直起腰,常年被海風吹的臉上溝溝壑壑的,還有點發紅:“我……我說了沒、沒、沒喝,就、就是真的沒喝。你、你……”
王紅梅最怕和這結巴丈夫吵,他一旦較真起來,能“我我我”的“我”上一個晚上。
“好了,是我喝掉了,行了吧?”
盧安福狐疑地看著自己媳婦:“你、你喝了?”
王紅梅點頭:“我喝了。”
盧安福繼續追問:“那、那我昨天留著的鴨脖子,也是你吃的?”
王紅梅不耐煩地打斷,抱著漁網往外面走:“我吃的我吃的,我嫁給你個結巴吃點東西怎麼了……”
盧安福的話其實還沒問完,他這幾天丟的東西還真是不少——短袖汗衫、褲子、鞋子、皮帶,連剃鬚刀片都少了好幾片。
但自家老婆也沒理由藏這些東西,他就開始懷疑隔壁的幾個外地人。
這幾個小青年在這裡的水產廠做了大半年,連臺風天都死守著不跑,還天天晚上打麻將,一看就是不務正業型別的!
尤其是那個胳膊上紋身的黃毛,嘴巴里老叼根牡丹香菸,還愛跟他老婆開玩笑。
好歹他盧安福也算個小老闆,你一外地佬算什麼東西?!
盧安福這樣想著,就更加篤定了——他們的房子是最老式的木質房,隔壁一隻老鼠躥過去也聽的清清楚楚,他拿東西藏東西又老是問老婆王紅梅,一來二去當然就給賊耳朵聽去了。
電話機鈴鈴鈴響起來,盧安福心不在焉的走過去接:“喂,哪、哪位?”
王紅梅伸著脖子從前屋探出頭來:“誰的電話?外面風這麼大,電線又刮斷了,你去把發電機開起來。”
盧安福跟電話裡“嗯嗯啊啊”了幾聲,結束通話:“明天,公、公安局的要來了,你、你多炒幾個菜。”
王紅梅臉拉長了,抱怨:“公安局的又來?他們都來幾次了?我們那隻漁船還扣在他們那裡呢!”
盧安福在老婆屁股上捏了一把,翻出手電筒和蠟燭:“嚼、嚼舌頭,來就來,我、我還怕他們啊!”
王紅梅踢了他一腳,看一眼隔壁,壓低聲音問:“我問你,你真看見……那個鬼島了?”
盧安福瞪她:“我、我什麼、什麼時候說過鬼話!”
“那島真有?”
“有,我、我就那天看到,怕暗礁太多,都還沒、沒靠過去。就、就在邊上下網,收上來就看見那個女、女人屍體了——虧得阿邦也在,要不然,公安局要說我謀命害財……”
“行了,就你也懂怎麼謀財害命?”,王紅梅嘲笑他,又壓低聲音,“那你說,那麼大一島,咋就沒了呢?”
盧安福搖頭,這他可真不知道了。
他一撈到屍體就急著往回開船了,連後來收到搜救隊的無線電都沒往回開,更不要說發現海島消失了。
“不、不過,我們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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