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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的記憶中完全沒有他的痕跡，可是李陽在作為“遣淵”的記憶中有啊。更何況，就算李陽和他父親素未謀面，僅僅說一句話就不得不生離死別的結局也過於沉重了。

按照“陽”的提示進行認證後，張野連續按了五次負一層，電梯一抖，能感受到明顯的失重，而且絕對不是向負一層開去的那種失重感。張野撇撇嘴，有些無奈地道：

“沒想到，我家地下居然還別有洞天。”

“不光別有洞天，還隱藏著龍城最大的秘密呢。”

張野話音剛落，電梯外面就傳來了張志的聲音。張野難得的吐了吐舌頭賣個萌，和李陽一起走出了電梯。

走出電梯，第一個映入眼簾的就是眼前巨大的桶裝物，佔據了整個地下空間三分之二的大小。這東西的大部分都被銀白色外殼包裹著，只有一些地方外殼被卸掉，露出裡面的狀態。張野原本僅僅是大眼一掃，很快就被那些卸掉的外殼吸引住了視線。

“爸，裡面的，該不會是……？”

卸掉的外殼下是一層厚厚的玻璃板，而玻璃板之後，則是淡淡熒光綠的營養液，在營養液中泡著的東西看著十分眼熟，就彷彿豆腐花一般——

“沒錯，就是大腦！”

張志點點頭，順著張野的視線看去，順手將那塊外殼給裝上了。

“本來沒打算讓你們知道的，不過既然你們都看到了，也就無所謂了。”

張野身後突然傳來了一聲悠悠的嘆息，嚇得張野一激靈。然而，反應更大卻是李陽，他當時就呆在了那裡，似乎遇到了四面不能相信的事情。

“我就說你和孩子們有什麼可隱瞞的，你還非得讓我造了這麼個外殼出來。”

張志撓了撓頭，朝著張野身後走去，張野轉過身，這才發現，身後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黑袍的人影。

“伯父？！”

“父親！”

那人正是原本已經在法德里安中死去的李宏！李宏微微笑了笑，抬起頭，看著那巨大的柱狀物。

“是不是對我為什麼沒死很好奇？呵，若是真的說，我早在二十年前就死了……”

“二十年前，我和張志、約瑟琳曾經是至交好友，後來更是和約瑟琳結為夫婦——不過，當時我並不知道，約瑟琳當時的目的是法德里安。”

“不過在我真心接受約瑟琳之前，張志晉升到了主神級——他以本土主神級的實力封印了我和另一個世界溝通的力量。同時和我定下約定，若是能和約瑟琳白頭偕老，他就將和法德里安溝通的力量還給我，並將一身主神級修為全數贈予約瑟琳，祝我們攜手與共，條件是我不得說出無法與另一個世界溝通的真相。我那時還以為約瑟琳和我在一起是因為愛，惱怒之下同意了張志的行動。”

說到這裡，李宏苦笑著攤了攤手：“沒想到，我錯的一談糊塗。沒過多久，她就翻臉了，那時候我才知道，她居然是雄鷹之國的唯一繼承人。而我的身體，也在那時候‘死去’了。”

“要不是張志，我當時恐怕已經死了。是張志突發奇想，利用我的大腦，實現了‘龍隕計劃’，只有我身為神域法師的龐大精神力才能穩定住龍隕的存在，雖然我失去了身體，但至少沒有死亡。”

“在那之後，我們就立刻著手準備開始反擊。我在精神之中佈置了一個和我曾經描述過的法德里安一模一樣的大陸，並把銀河引了進來，讓約瑟琳誤以為我沒死，反而在龍城開啟了去法德里安的大門……”

“也就是說，法德里安是虛幻的？！”

李陽和張野同時忍不住開口道，李宏點點頭，同意了他們的說法。

“沒錯，法德里安是完全虛擬的，但我和張志聯手，騙過了約瑟琳，讓她以為那就是真正的‘法德里安’。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