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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真的尋他麻煩。可駱寶櫻呢?他是瞧著她拿了簪子的,又激怒華榛,這事兒絕不會完。
好心提醒她,還不領情。
衛琅看向遠處:“是不關我的事,不過華榛這人性子莽撞,我本也想給他個教訓,讓他往後收斂些。”
駱寶櫻沒有說話,她當慣了貴女,橫行無忌,而今身世一落千丈,確實有些適應不了,像華榛這種,曾乖乖聽話的少年,現在要騎在她頭上,她忍不住,雖然知道退一步海闊天空,可當時就是忍不住。
是以,衛琅說的是對的,她悶悶道:“我就是不想白白給他欺負。”
小姑娘噘著嘴,高高翹起來都可以掛油瓶了,滿腹的委屈。
畢竟才十歲,是不是對她要求太高?衛琅笑道:“反正你也動了手,多說無益。”他頓一頓,“手還疼嗎?”
她驚訝的抬起頭。
剛才華榛推她時,用力的源頭在手掌,她手臂立時就被弄疼了,故而抱在他腿上時,一隻手並沒有多少力氣,全靠另外一隻摟著,後來怕駱元昭擔心,她也沒有提,誰想到會被他看出來。
“沒有。”並不想示弱,她搖搖頭。
骨子裡真是驕傲,所以才會睚眥必報嗎,哪怕是面對侯府的少爺?衛琅失笑,沒有再多說,離開了她身邊。
駱寶樟在艙內瞧見二人說話,暗自心想也不知駱寶櫻怎得就那麼討人喜歡,個個都願意與她接近,明明在她面前淡漠的好似冰一樣的男人,竟也要搭理這什麼都沒長全的小姑娘,真是奇了怪了。
她著實想不明白。
疑惑間,感覺到一道目光直射過來,抬起眼看見遠處的衛恆正看著她,她立時便轉過了身。
男人嘛,給他輕易得到就沒有意思了!
遊舫在白河上待得半個時辰方才回去,此前河上遇到相識的姑娘,互開著視窗說話,可往往沒兩句就繞到衛琅的身上,或者又對才入京都的駱元昭頗是好奇,更有甚者,還學當年的陳玉靜,把頭上戴得石榴花往遊舫上扔。
回到岸邊,數一數,竟有十幾朵。
“京都的姑娘也恁不矜持了!”駱寶樟感慨。
聽說這事兒,衛三夫人與衛琅道:“外面傳你克妻,可見別人也並不相信,你祖母說緩一緩,但為娘覺得,還是早些挑著為好。等到明年定親,後年成親,你也得二十了。”
尋常這年紀,便是最合適成家。
衛琅不為所動,笑道:“娘,不急。”
可衛三夫人就這一個兒子,怎能不急,簡直可說是憂心,生怕兒子沾染了羅珍去世的晦氣,這輩子都不走運。雖然她也挺滿意羅珍,然這姑娘命短,除了替她惋惜外,當然最緊張兒子的婚姻大事。
偏偏衛琅自己一點不看重,就像當初,說跟羅珍定親,他也不像慎重考慮的樣子,也不知在想什麼。衛三夫人怕他哪裡不對頭,試探道:“或者叫金盞開了臉,伺候你吧。”
男人這樣大的年紀,多數都有通房,只消通了人事,或許就願意早些成親。
誰料衛琅並不答應:“娘莫操心這些,早些歇著吧。”
他告辭走了。
衛三夫人看著他背影,微微一嘆,這時從側房走出來一個丫環,穿著件淺碧色的襦裙,梳著圓髻,明眸皓齒,很有幾分漂亮,她輕聲道:“夫人莫擔心,公子潔身自好,總是好事。”
“你還替他說話。”衛三夫人道,“你服侍他這些年了,便是抬個通房又有什麼?偏生他不肯。但也罷了,這事兒不能強求,往後再說罷。”
那丫環正是金盞,乃隨身伺候衛琅的大丫環,還有一個名叫銀臺,她笑一笑:“是。”說罷轉身走了,追上衛琅,跟在他身後。
衛琅知道是她,並沒有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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