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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知何故,喬安妮有預感爸爸這次不會讓步。男人認為婚約是神聖的,無論如何都必須遵守,其中的道理令女人百思不得其解,因為訂約時從未徵詢過女人的意見。她知道姐姐同樣清楚這一點,這也是她忿忿不平的原因之一。喬安妮感覺得到她的憤怒。
另一個原因無疑是在林間小徑受到攻擊。恐懼是最初的情緒,但緊接在恐懼之後的往往是憤怒。誰會料到在離登博堡那麼近的地方受到攻擊?敏麗甚至沒有把弓箭帶在身上,因為她們只是要到村莊去而已。
“我跟爸爸說了林間小徑發生的事。”喬安妮說。“他派米羅爵士負責追蹤那些人。”
“好極了。”敏麗說。“米羅是個能幹的騎士,不像某些人。”她嘟嚷地補充。
喬安妮不願對那某些人發表評論。“我想不出他們會是什麼人,以及他們為什麼好像一心一意要對付你。”
“你也注意到了?”敏麗若有所思地皺眉問。“我以為是我的想象力作祟。”
喬安妮搖搖頭。“真的是那樣,但為什麼?”
敏麗聳聳肩。“還會是什麼?當然是為了贖金。登博堡十年來不斷增建的防禦工事使爸爸的金庫爆滿幾乎不算是秘密,而我是他的繼承人。”
喬安妮輕聲低笑。“話是沒錯,但誰看到你會知道你是他的繼承人?”
敏麗咧嘴而笑。“沒錯。但登博堡有許多路過的商人和吟遊詩人及找工作的傭兵,他們任何人都能查出我是誰。也許是被拒絕的傭兵把綁架我當成裝滿荷包的最快方法。”
喬安妮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似乎是最有可能的理由。
“那你現在得更加小心。”喬安妮警告。“也就是說你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獨自去打獵。”
“如果我帶著弓箭,喬安妮,他們就不可能靠得那麼近。”
話雖不錯,但喬安妮還是覺得有必要提高警覺。“這次他們只有四個人,下次可能會有更多。你最好暫時別去打獵,或是帶幾個衛兵隨行,直到他們被抓到。”
“再說吧!”敏麗敷衍道。
喬安妮知道最好不要逼姐姐照她的意思去做。敏麗是吃軟不吃硬。因此她決定暫時不再提這個話題。何況她還有更急迫的任務要完成。她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才不會使敏麗執拗起來。
於是喬安妮挑了一個不相關的話題說:“如果你當著牠的面給那匹種馬更多的關愛,跺跺會吃醋的。”
敏麗微笑望向對面那匹體型更大的馬,牠正耐心等待著她的注意。“不,牠知道分享我的關愛並不表示牠得到的會減少。”
但她還是離開隔欄走向另一匹馬,那匹種馬企圖跟過去。她停下來對牠輕聲細語幾句。等她再度轉身離開時,牠滿足地留在原地。
同樣的情形喬安妮以前見過好幾次。從她有記憶開始,敏麗就與動物十分親近。牠們好像聽得懂她說的話,好像察覺到她對牠們的痛苦和恐懼感同身受而從中得到安慰。喬安妮當然不會傻到以為實際情況就是如此。敏麗只是設身處地去體會牠們的感受。那些跟她成為朋友的動物不會感到受威脅。她在獵殺動物前會懇求牠們的原諒,甚至經常給牠們機會逃跑。也許是因為她打獵只是為了食物,而不是為了娛樂。
喬安妮也有感同身受的能力,但物件不是動物,而是人。至少她對他人情緒的感受力比一般人強。她之所以害怕魁梧男子生氣就是因為她的感受強烈得有如自己的憤怒。
這就是她深愛丈夫威廉的原因。生性隨和樂觀的威廉從不生氣。她能夠強烈地感受到他對她的深情摯愛。她要求父親回絕所有的提親,因為她不願再婚,知道在這世上不可能找到另一個像威廉的人。
在對另一匹馬說了幾句話和撫摸了幾下後,敏麗轉身準備離開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