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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我們會給你們打電話的。除非有命令,我希望你們誰都不要再在以色列出現。我說清楚了嗎?”
雖然阿弗納覺得伊弗裡姆完全有權利用這種語調跟他說話,但他聲音中的某些東西還是讓他覺得受了委屈。他們之所以回來,是因為國家正處於極度危險之中,就像其他成千上萬的以色列人和猶太人一樣。正是這個原因,他們才違反軍事程式。違反程式也是事實。但是見鬼!自己每次為了以色列連命都不顧時,每次盡職盡責做點事情時,總是會有一些加里西亞人讓他有一種受挫之感,發脾氣罵他,或者罰他的款,就像他到達特拉維夫的當晚那個地方法官那樣。還有完沒完?
有一件事阿弗納不能做,那就是無論什麼時候,只要他有這種感覺,他就保持緘默。
“我告訴你,”他對伊弗裡姆說。“我不是在給你們這些傢伙幹活。記得嗎?別命令我做什麼!”
他的爆發使伊弗裡姆笑了起來。“噢,在我還沒有向你扔東西之前,”他說。“從這裡滾出去。滾……哦,等一等。你提醒我了,我想讓你把這個簽了。”
阿弗納拿起那張長長的列印得密密麻麻的紙。“這是什麼?”他問道。
“讀一下。”伊弗裡姆說。“你會認字,是不是?”
阿弗納看著那張紙,一時還不想去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從伊弗裡姆桌上拿起一支筆,簽了。也許又是一份牙科保健計劃之類的東西。
在特拉維夫,阿弗納在去機場之前去看了一下他的父母,首先是他的母親,然後是父親。兩次感覺都非常不好。
跟往常一樣,他的母親敷衍了一兩句關心的話——感謝上帝,你還好好的——之後,話題立即轉向了以色列和這個世界的背信棄義,竟然允許戰爭發生。阿弗納又一次感到,自己的命運跟以色列的命運比起來,母親對後者的擔憂要多得多。自己在戰爭中遭受的痛苦和這個國家遭受的苦難比起來,後者對她的影響也深得多。她憂慮的是以色列這個以色列那個——她也總是不斷地表達這個願望,即再過一兩年等阿弗納的小弟弟貝爾到參軍的年齡時,國家就和平了。
阿弗納想,也許這個想法不當,母親總是操心貝爾是否平安,似乎不在乎他也許會在戰場上犧牲。無論是阿弗納的什麼事情,她似乎都不感興趣。他也不能把自己在歐洲乾的事情告訴她——她心裡一定在猜測,他在“為政府做什麼事情”——但她卻問都沒問,他有些痛心。甚至連泛泛的詢問都沒有,沒有問過葛拉,也沒問過肖莎娜,只關心貝爾和以色列。在阿弗納看來,自從母親把他送到集體農場以來,一切都沒有改變。
去看父親的時候,感覺也很糟糕,只是原因不同而已。
父親變得更老了,更加多病了,更加脆弱了。而同時他們兩個人之間又是那麼相似——不是外表上的相似,而是他們思想和情感上的相似——阿弗納看著他的父親,就像看著一面鏡子。從這面鏡子中,他能看見自己二三十年之後會是一個什麼樣子。這是不可思議的。父親一定也有這種感覺,因為他一再重複:“等著吧,再過幾年,你也許也會坐在這裡,等他們給你打電話。他們要把你榨乾。很久之前他們就把紅寶石鎖起來了,而你還在等著。但你只有到那個時候才會明白。你別信我的話,你自己看吧。”問題是,阿弗納開始相信他父親的話了。
他迫不及待地到了機場,連斯蒂夫和羅伯特追上他的機會都沒給,就飛回了歐洲。
11月份過去了,12月份過去了,什麼也沒發生。雖然什麼也沒發生,但這段時間的活動卻不少。實際上,正如卡爾所說,他們從來沒有這麼事倍功半的。幾乎每天他們都會得到關於一兩個目標的新的傳聞。尤其是薩拉米,總是在報告說他首先會在巴黎出現,然後會在西班牙和斯堪的納維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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