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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到了一個主意。他掉轉車頭,把車開到這條街與一條大道的交叉口,然後把車停進一個空蕩蕩的停車場等著。此時車不多,但在接下來的一個小時裡有幾輛車出現了,隨後又消失了。阿弗納看著他們,讓他們過去了。他正在等他的第六感覺給他發訊號,發出某個讓他可以進行推理的訊號。
一個小時過去了,他等的車才來。這輛車和其他車沒什麼區別,車裡的兩個人可能是大學裡年輕的教授或教師。但是阿弗納知道他們不是。他說不清自己是怎麼知道的,正如他後來解釋的那樣,政府的車就是政府的車,即使在以色列也是這樣。
當阿弗納開著那輛破舊的“雪鐵龍”跟著政府的車,沿著蜿蜒曲折的背街而下時,他始終與他們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以示禮貌。他們向那片開闊地盡頭的鐵鏈柵欄駛去。快到柵欄時,車頭猛地向右一轉,徑直沿一棟大樓的邊緣奔去。車沒有撞在水泥牆上,而是沿著大樓和柵欄之間的一條狹窄的車道繼續向前駛去。阿弗納這時才看清這條路。在這條車道的盡頭是一扇滑動的電門,它正慢慢開啟,讓車進入。在門那邊,路面陡地沉了下去。政府的車消失得無影無蹤。
阿弗納沒有跟進去。兩週以後他來這裡報到培訓。除他之外,還有十二個人,都是男的,大多數人的年齡跟阿弗納相仿,只有兩三個人年紀相當大了,有一個人看上去已經四十多了。阿弗納一個都不認識,在年紀較小的那些人中,有兩三個人以前好像見過,也許是在以前部隊裡聯合演習的時候見過。從自己以前的部隊裡來的,除他之外,再沒其他人。
一週以後,他收到了透過郵局寄來的第一張支付薪金的支票。是特拉維夫自來水廠寄到雷霍沃特他母親家裡的。一百二十以色列鎊。錢不多,一個人要是靠這點錢來成家的話,那就得三思而行。但是暫時,沒關係。阿弗納從來不擔心錢。即使在那些比現在還缺錢的日子裡,他都沒有擔心過。他所關心的是一種生活方式,一種能讓他興奮、四處旅行、幹自己想幹的事情,同時還能讓他超群出眾的生活方式。
大多數教官都很年輕,也許只比他大四五歲。只有一個名叫戴夫的輕武器教官例外。他的臉看上去有六十歲了,而身材卻精瘦結實,就像一個二十五歲的運動員。阿弗納很少見到體形這麼好的人。
戴夫是個美國人,以前當過海軍,從來沒有學過希伯來語。阿弗納和另外幾位都很樂意跟他說英語,但是戴夫卻堅持說希伯來語。“你們學他媽的槍法,我學他媽的語言。”他們第一次見面時,他說話的腔調就像美國卡通片中的人物大力水手,緩慢悠長。不知什麼原因,他的聲音裡有一種奇妙的威嚴。“我們彼此都好好學,好嗎?”
“我沒問題。”阿弗納回答道。
“你們部隊,呃?”這個有些年紀的人問道,“你們部隊教過你射擊嗎?”
“他們給我們發了一些槍。”阿弗納謹慎地答道。
“你幫我一個大忙,”戴夫嚴肅地說,“你也幫你自己一個大忙。把你以前見過槍這回事忘掉吧。你第一次看見槍是在這裡。”
在某種程度上,這是事實。雖然他在部隊裡學過很多關於如何使用隨身武器的知識——他所在的部隊畢竟是突擊隊——但阿弗納從來沒見過像這個老大力水手那樣射擊。首先,他對身體狀況的要求很高。不是指體力,而是指協調性。“你覺得舉重運動員射得好嗎?”戴夫問道。“舉重運動員射得他媽的一點都不好。如果你想向敵人扔石頭,你就舉重吧。如果你想向敵人開槍,你就跳繩,像個小女孩那樣。”
全組的人每天至少有一個小時在地下健身房跳繩。十幾個未來的秘密特工就像一群十二歲的女孩那樣跳著。戴夫似乎相信跳繩和使用好手槍這二者之間有著密切的聯絡。其相信程度簡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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