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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因為他們都非常相信靈巧與力量。
也很可能是因為“爸爸”說話的方式。他的英語跟戴夫的希伯來語一樣,說得支離破碎。阿弗納對自己不能說法語感到抱歉,提議說德語,但老人拒絕了。
“不,先生,不,我說英語。為什麼不說英語?我正在練習英語。整個世界都會說英語,是不是?”
阿弗納心想,“爸爸”倒是毫不掩飾自己的煩惱。
但是,“爸爸”不喜歡英國人僅僅是表層原因,還有很多深層次的原因,但阿弗納從來沒有搞清楚——後來,阿弗納又拜訪過他一次——到底是什麼原因。“爸爸”似乎不討厭作為個體的人,但政客也許要除外。無論什麼時候,只要話題一轉到特定的人,“爸爸”就會讚許地點點頭,說:“我認識,他人很好。”但談到群體或政府時,算了吧。在“爸爸”看來,他們都是屎。
他把阿弗納介紹給他的妻子。她大概是路易斯的母親。但阿弗納看不出來他們兩個人之間有什麼感情。雖然她實際上要比“爸爸”小几歲,但她看起來要比“爸爸”老。她一聲不吭地進進出出,給他們上點心。她從不參加他們的談話,也從不跟他們坐在一起。跟阿弗納和“爸爸”待在房間裡的人,除了路易斯之外,還有一個上了年紀的伯父。他言語很少,而且只說法語。不過,阿弗納很快就發現了他的驚人之處。很顯然,“爸爸”和路易斯是把他當作活電腦來使用的。無論什麼時候問他,他都能面無表情、語調單調地把那些日期和數字說出來。阿弗納決定試試他,就問路易斯自己還欠那個希臘人多少錢。那個希臘人替他幹過監視別人的活。路易斯轉向伯父,把這個問題翻譯成法語。
那位老人毫不猶豫地說出了阿弗納心裡的那個數字。
這當然是一種比做記錄更為穩妥的辦法。阿弗納對他的印象很深刻。不過,他也想,要是這位年逾古稀的伯父過世之後,“集團”該怎麼辦。
在整個談話過程中,“爸爸”只直截了當地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是在給以色列幹活,對不對?”
阿弗納把曾經對路易斯說過的話又重複了一遍。他說他們是在收集恐怖分子的情報。“我以前給‘穆薩德’幹活,”他補充道。“但現在不幹了。”嚴格說來,這是事實。“我的夥伴們和我現在給美國的一傢俬人猶太組織幹活。”
這是一句謊話,但不是沒有道理,它正好與“爸爸”的世界觀一致。據阿弗納推測,這位法國老人的觀點似乎是這樣,即所有的國際破壞活動或情報收集活動的背後都存在著個人利益。只有上帝知道為什麼“爸爸”得出這樣的結論——這一點與他們在魁北克出生的組織者凱瑟非常相似——但這也許是個以己之腹度他人之心的問題。
阿弗納對此不敢苟同。毫無疑問,確實有一些獨裁者、石油酋長、富有的新納粹分子或者古怪的浪漫革命的花花公子,到處給恐怖集團或恐怖活動提供資金,組建恐怖集團,組織恐怖活動。義大利那個有錢的出版商詹賈科莫·菲爾特里內利就是一個例子。一年前,即1972年春天,他穿著一件卡斯特羅式的夾克衫,企圖破壞米蘭附近的一些工業設施,結果把自己炸死了。但阿弗納說,在國際恐怖活動或反恐怖活動中,這些人都只佔很小一部分,跟偶爾出現的獨自去暗殺國家領導人的狂人一樣少。也許這裡或那裡有一些學生革命者或民族主義者自發的組織,但他們沒有任何支援。在阿弗納看來,那些較大的組織都是由一個國家或幾個國家資助的。即使像菲爾特里內利這樣的人,最終都是由他們資助的。要麼資助金錢,要麼給他們提供培訓、證件或武器。
但這顯然不是“爸爸”的觀點。阿弗納感到好奇的是,作為一個瞭解民間疾苦的法國人,一個對歐洲間諜活動的基本特徵如此瞭解的人,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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