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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金髮女孩也不在那裡。
阿弗納走到電梯口。一走進電梯,他就聞到了那個金髮女孩的麝香味道。哦,她也許上樓回自己的房間了。她可以輕而易舉地登記入住酒店。阿弗納想,事實上,她也許跟他們住在同一層樓,因為他走在通往自己房間的通道里時,仍然能聞到她的香味。
他開啟過道通往小客廳的門時,一股強烈的麝香味向他襲來,比電梯裡更為強烈。千真萬確。
這隻能意味著一件事。
卡爾把這個女孩帶到他房間裡來了。一定是這樣。很可能就在幾分鐘前,阿弗納在寄明信片的時候。
阿弗納在小客廳裡駐足靜聽,但除了自己電視機的聲音之外,什麼也聽不見。他出門的時候沒有把電視機關掉。有那麼一瞬間,他以為自己聽到了卡爾房間裡有女人的笑聲,但他不能確定。不過,都一樣。如果卡爾邀請了那個金髮女郎,那就邀請了。在阿弗納看來,他完全有這個權利,當然不干他的事。
阿弗納開啟自己的房門,走了進去。
想想看!卡爾邀請了那個金髮女孩。那個謹慎的卡爾。那個完美的丈夫。那個給妻子和小女兒買的紀念品比阿弗納給肖莎娜買的紀念品還多的卡爾。那個年過四十、似乎從來不看女孩一眼的卡爾。那個在閒暇時間一心只讀書和抽菸斗的卡爾。如果是斯蒂夫,或羅伯特,或他自己,都沒什麼好奇怪的。對有些男人來說,沒有女人等於受刑。
可是卡爾呢?
那個金髮女郎怎麼樣呢,那個讓阿弗納浮想聯翩的女孩?那個女孩不是妓女,卻要跟阿弗納喝一杯。而一個小時不到,她就跟卡爾——這個整整一天情緒都很古怪脆弱的人——上樓了。確實,卡爾的第六感覺跟阿弗納一樣敏銳,可是今天晚上他的警惕性也許放鬆了。阿弗納想,他也許應該干涉,因為他是領導。
拿起床邊的電話,撥通卡爾房間的電話,就這麼容易。“喂,是卡爾嗎?出來。我們明天很早就要離開。對不起,這是命令。”就這樣。
只是,阿弗納沒有這樣做。
他不能那樣做。卡爾會服從他的命令,但也許會非常狼狽。他也許會認為阿弗納是在嫉妒他,或者他緊張了。在女人和性上,從來都沒有任何嚴格的規定。顯而易見,建議是不要幹,但是每個人都知道,這個建議並不一定要遵循。人都有某些需求。有些人甚至說,一概壓抑特工的需求是非常危險的,只會讓他們變得無能。
再說,有什麼壞處呢?
阿弗納脫掉衣服,看了一會電視。從相連的那面牆上,他聽不見隔壁房間裡的任何動靜。他關掉電視機,還是什麼也聽不見。後來他關掉燈,睡覺了。他跟往常一樣,睡得很香。
他睜開眼睛時,大概是早上七點三十分。他洗了個澡,穿好衣服。他的包已經打好了,只需要把牙刷和剃鬚用具塞進去就行了。他喜歡去餐廳裡吃早餐,而不喜歡把早餐送到房間裡來。走之前,他在卡爾的門上輕輕地敲了幾下,卡爾有可能想跟他一起去。沒有反應。小客廳裡,阿弗納還能隱隱約約地聞到那個金髮女孩的麝香味道。
吃完早餐,他又回到樓上。剛才他喝咖啡時,故意拖了一會,希望卡爾下來,可是沒有。已經很晚了。不管那個女孩還在不在他房間裡,卡爾都應該有所動作了。阿弗納在門上重重地敲著。
仍然沒有反應。
阿弗納儘量保持鎮定。很顯然,出了什麼問題。不管在什麼情況下,卡爾都不是個起得很晚的人。他從來沒有因為睡過頭而耽誤航班。他們沒有誤過航班。阿弗納深吸了一口氣,把走道和小客廳之間的雙合門關上。他彎下腰,把一張信用卡插進卡爾的門框和鎖舌之間。如果門從裡面鎖了的話,就打不開。
門沒有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