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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得單薄起來。我傷腦筋的很。連坐在銀樓裡也心神不寧。
孫思文放下手中的賬本,無奈地道:“你從進來開始,就一直在嘆氣,到底是什麼事,讓你愁成這個樣子?”
我抓抓頭髮,苦惱地道:“我跟你說過的。舅舅的生辰,本來是打算把小貝的過繼宴一起辦了的。可是現在我要倒黴了,劉姨娘不讓我兩個一起辦。然後又以我年少為藉口不讓我拋頭露面。你說我該怎麼辦?”
孫思文略一思索道:“你是擔心,這場壽宴,根本就沒有你什麼事?”
我點點頭,道:“是啊。如果沒有我什麼事,那銀樓怎麼辦?”本來就打算藉著壽宴把我在輿論中的地位徹底鞏固下來的。劉牌坊當然也知道我是這個意思。她也擺明了是刁難。到時候我頂著不能拋頭露面的壓力只能往後面一躲,還能變出什麼花樣來。
孫思文看著我,道:“你的鬼主意這麼多,難道這次沒有辦法了?”
我看了他一眼,然後嬉皮笑臉地挨上去,道:“有是有一個,不過,要靠你幫忙了嘛……”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他似乎全身都哆嗦了一下,然後無奈地道:“你說吧。”
我大喜,就差沒習慣性地搖尾巴打滾了。最近被安玉寧培養出來的,我也沒有辦法。但是我強忍住了沒去他身上蹭,只道:“我就知道你最好了。”
他笑了一笑,沒說話。
於是安家大少爺安玉寧的壽宴,如期舉行。
因這次是安家的新少奶奶,安柳氏親自主持,在陽溪眾大戶中,頗有人說起。陽溪安柳氏,和懷溪安柳氏是一對孿生姐妹。前些日子,曾因為富貴銀樓埋屍案而名動一時。但充其量只是一個大體的女人罷了。比起她姐姐懷溪安柳氏,著實是遜色太多。
但有人說,陽溪安家旁支不比本家,本家亂成一團,柳大小姐自然應當快刀斬亂麻。可是旁支這裡卻是一個表面平靜卻不知深淺的地方,如果柳二小姐也像其姐那樣風風火火,只怕最終都只是泥牛入海,白費力氣。柳二小姐走的,正是循循漸進這一步棋。
比起柳大小姐,柳二小姐勝就勝在討自己的夫君歡喜。安大少爺雖然風liu成性,卻畢竟是安家唯一的男丁,因柳二小姐懂事,如今也把自己唯一的子嗣交給她教養。柳二小姐上能得寵夫婿,下能取悅子嗣,確實不簡單。
只是,這其中的深淺,還是要細細思量。尤其,是一早便已經在富貴錢莊前後觀望的那些豪門大戶。
柳二小姐的依仗,目前看來,不過是高貴的出身,以及安家大少爺的寵愛。只不過其母安夫人是失寵而死,人盡皆知。而她出嫁滿月,也沒有歸寧。只怕孃家是不會挺她。而安大少爺風liu薄倖,如今再寵她,也沒有停止流連花街。若是哪一天厭倦了,柳二小姐徹底失去倚仗,同她做生意,不是太冒險了麼。
安府大堂,賓客盈門,喜氣洋洋。
我換了隆重的大紅色長裙,綰了端莊的流雲髻,捧著茶杯,在眾人的矚目下含笑走向坐在首座上的那個人。所有人都在看我,他卻不看。
他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含著笑意,卻彷彿百無聊賴一般,低頭把玩著手上的扳指。
我心中忐忑。這些日子,我到底又有哪裡讓他不順心?
“夫君,喝茶。妾身祝你生辰安康,年年有今日,歲歲有今朝。”
有人高道了一聲好,安玉寧這才抬起頭,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伸手接過我手中的茶杯,抿了一口。
座下賓客高聲道:“安小夫人好相貌,果然是難得一見,難怪玉寧你要愛不釋手。”
眾人鬨堂大笑。
我也不惱,只是回過頭去,笑盈盈地作勢瞪了那個輕浮者一眼,又引起一片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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