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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空了;能撐這麼久;都算稀奇了。
“林家人就沒幫忙麼?”這天兩個婦人在向茵茵他們藥店門口坐著納鞋底,閒聊著,一個就問了。
另一個便壓低聲音說:“我聽說,兩家鬧了些矛盾;尤其中林家大少爺,與莫大老爺當街紅過臉。”
一個點頭:“嗯,看是林家人早就煩透了他了,是吧?所以說,還是教好家裡兒子最重要,要不然男人們在外頭死活掙幾個錢,到後頭還不是都被敗光了。”
一個跟著忙點頭。
向茵茵便想起來,怪不得自己這幾天這麼清靜。回家後便開始收拾東西,將那人留個的七零八碎一樣樣收起來,裝在個破爛箱子裡,只等著他再來時叫帶走。
靜靜等了兩天,再不見人來過,向茵茵便將東西放在了車上,平和的語氣謝了車伕道再會。
向茵茵依舊認真讀書。從天亮到天黑,除了師父吳大夫另有指定的事情外,她又開始陷入自已圈定的思維活動範圍,偏執地只做她自己覺得應當做的事。
有些事情不能再去想,一細想就恨不得拿個袋子將自己縫了進去再也不要鑽出來。
而後將近大半年時間裡,她自己日日勸慰自己才能好些,只那天傍晚,那些抽瘋的想法才又被偶爾遇見的事情啟動了。
那天與她們藥堂同一條街的梅寡婦被人送了來,渙散著神色,身旁跟著一個七八歲的小男娃在沒章法的號哭。問了才知她是一時想不開呑了藥要尋短見,向茵茵跟著自己師父還有小獼好一頓忙活,將那婦人弄得吐了半大盆,又開了些瀉藥灌了,那婦人跑肚子六七趟,實在沒了力氣才給她蓋了被子躺下歇著,時不時喂些溫米湯,慢慢給她調養著。
才躺下,便見另一作婦人裝扮的女娃匆匆趕來,先瞧見婦人無事,才抬手指著婦人大罵:“你若有羞恥心,當初就不要做那等下賤事,你會餓死活不下去麼?你要能撇開臉面,便開脆放開來好好過,天天這樣尋死覓活來折磨人幹什麼?顯得你有廉恥心麼?白白連累我與弟弟跟著受苦看人白眼。告訴你,老人家有句古話,當**還要立牌坊,說的便是你這樣的人。”
那躺著的婦人才有生機的臉好一陣抽搐顫抖,眼神亂晃差點兒又暈厥了過去,向茵茵看著心裡著急,想勸阻來著,卻發現自己跟僵了一樣,腦子裡想動,手腳卻根本動不了,只一個想法在腦內飄蕩,你便是覺得羞愧的權力也沒有。
好一會才覺得有人在身旁一直冷冷望著自己,那眼神落在身上,像新磨開的刀一樣擱在眼睫之上,清冷寒涼又鋒利迫人,讓人睜不大眼。
一抬頭對上她師父那雙眼,更加窘迫起來:這人與自己一樣境遇,又熟知自己作為,怕是在心底裡萬分鄙視自己吧。
向茵茵低下頭羞憤萬分。
那婦人撐起身要回去,向茵茵醒神過來怎麼也勸不住,等那婦人被一兒一女扶著走了,向茵茵便默默開始收拾店裡東西。
“我沒有看不起你,相反,我還有點佩服你。”身後一個聲音安安靜靜平平和和說道。
向茵茵回頭看見那吳大夫一身清冷白衣站在那,面上也沒有什麼大的表情,一臉的不動聲色的樣兒。
“一般來說,認定某個方向就堅定不移地努力的人,比較容易成功。”吳大夫淡然隨口說的樣子,過了一會又說:“就連我一開始,都沒你這麼一股子狠鑽的勁兒。”
向茵茵這才敢抬頭正視他,見他眼中淡然誠懇的樣子,將信將疑,卻也在一瞬間對今後生活有了新的期待。
“我記得在我們那裡,就算是j□j從良,大家都是鼓勵的,何況你頂多是一失足少女!不要整天糾結這些,妨礙你做事情。”
向茵茵腦子一蕩,空了一下,猛然抬頭,抓住了她師父眼中一閃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