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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鬟應了,連忙小跑著去了姑娘專用的廚房。
衛國公看著面前出現的幾碟糕點,陷入了良久的沉默。突然,他猛地起身,將糕點都掀翻在地。
終於到了虞晚進宮這一日。衛國公除了回來那趟,依舊一次都未與虞晚見過面。
雲袖替自家姑娘梳妝打扮,見虞晚的面色有些許蒼白,她一邊為姑娘上妝,一邊小心伺候道:「姑娘別太憂心了,國公爺興許是捨不得您入宮,思慮過重,這才一直不出面。」
虞晚凝眉,卻是不說話。
她比雲袖還瞭解父親,又怎會察覺不到衛國公對她的變化。早知父親對她入宮之事如此排斥,虞晚當初也不會一口答應太后了。
可如今早已沒了回頭路,她也只能進宮,做一個勞什子的答應。
宮中派來的轎子辰時就到了,據說只有小小的一頂,簡潔素雅得很,就那般候在衛國公府門口。
虞晚梳妝打扮完畢,又去看了一趟蘭芷,吩咐她在衛國公府好好養傷。
隨即虞晚由雲袖扶著,一路走到衛國公府門口,身邊也沒帶什麼排場。她今日穿著條百蝶穿花的雪緞馬面裙,端莊大氣又不失嫵媚,指尖剛剛碰觸到那馬車的簾子,冷不防身後傳來一聲:「晚兒。」
虞晚聽見這熟悉的聲音,一時驚訝,隨即滿臉欣喜地回頭,望著門口那道身材高大的人影:「父親。」
近處一瞧,虞晚果然發現,衛國公的臉色不太好看,想來父親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入宮。
衛國公沉著一張臉,瞧了眼接虞晚入宮的太監,他絲毫未顧及虞晚的面子,張口便是斥責:「當初你要入宮,為何不與為父商量?」
虞晚愣了瞬,心中的喜悅蕩然無存,彷彿被人兜頭澆了一盆冷水下來。
衛國公上前一步,繼續沉聲道:「為父在獄中身患鼠疫,你倒好,一心只求榮華富貴,這深宮就那般令你心馳神往?讓你連父親都不要了,一心投奔別人……?」
虞晚聽後,身形晃了晃,幸好有雲袖在旁邊扶著,倒是不太明顯。
她紅唇微啟,張了張口,竟不知道說什麼。
難道父親看不出她的心思麼?她費盡心思進宮,就是為了他口中的榮華富貴?
旁邊太監見此一幕,也有些驚愕。他還是第一次碰見這等情況,臨入宮了,父親把女兒當眾訓了一頓。
虞晚沉默良久,最終還是開口解釋道:「父親,晚兒為何進宮,您問太后便明白了。時辰不早了,晚兒先行一步。」
衛國公卻不肯罷休,他近乎粗暴地將虞晚扯了過去,差點沒把虞晚今日的衣裳扯壞。
雲袖驚了一驚,上前想要護住自家姑娘,沒成想一腳踩在了衛國公的靴上。
衛國公大怒,想也未想,還以為是虞晚怒而踩了他,竟是給了虞晚重重的一巴掌:「不孝女!」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虞晚捂著半邊臉頰,面龐微微偏到一邊,只覺臉上火辣辣一片。
雲袖捂著嘴不敢置信。
那宮裡的公公見此也知事情不妙,忙上前拉開了衛國公,朝他拱手作揖道:「國公爺切莫動氣,大喜的日子,何必呢這是?」
虞晚被雲袖扶著,避到一邊。
雲袖心疼地望著自家姑娘紅腫的臉頰,尤其是那一雙微微失神的美眸,彷彿被全世界拋棄的孩子,雲袖只覺得一陣錐心得疼。
虞晚望著衛國公氣急敗壞的樣子,突然覺得父親變得無比陌生,她頓了頓,終是朝著雲袖道:「咱們走吧。」
說完便掀開簾子,坐上了馬車。
衛國公許是意識到自己的失態,一時並未阻攔,只陰沉著面色被宮裡公公好言相勸,冷眼瞧著虞晚坐上馬車。他深吸了幾口氣,最終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