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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有一次和幾個朋友去歐洲旅行。
因為不想要被旅行社安排參觀一些觀光客都會去的地方,所以採自助式玩法。
歐洲的旅遊資訊中心都非常完善,在那裡可以問到最便宜的車票、機票,有好幾種行程可以參考,就連旅館的價位都可以一目瞭然(要知道,歐洲的旅館可是貴到不行),所以只要英語可以通,自助玩法比跟團來得有趣。
記得那時候是要從英國到法國玩。
英國和法國只隔著英吉利海峽,就和臺灣與香港一樣近,所以去英國不去法國實在太沒天理。當時我們在南安普敦,為了節省時間與機票錢,我們決定不回倫敦,由多佛坐船去。
坐船不用像坐飛機一樣,要提早好幾個小時去候機,又要經過重重關卡,實在繁瑣又煩不勝煩,坐船的通關手續相較之下快多了。
我們坐的船,其實也不小,上面有賭場、有精品店、有遊樂場、有餐廳、有郵局、有銀行,正確來說應該算是遊輪。船上各色人種齊備,我們還認識了一票西班牙人——正確來說,是西班牙語系的人,因為他們有的從西班牙,有的從墨西哥和委內瑞拉來,不過說的都是同樣的語言。
西班牙人真的很好玩,天性熱情不說,很快就和你稱兄道弟起來。他們不像“生人勿近”的英國人,就算在公共場合也笑得很大聲,真的非常有趣。
在船上晃幾圈,瞎串幾回,很快就到法國了。
我們預計在巴黎停留三天,然後要回倫敦,混三天再飛蘇格蘭趕看《西貢小姐》音樂劇。
巴黎很美,那是初秋的時節,塞納河兩岸的樹木都轉成紅黃褐色,落葉滿地,鋪成一條奪目燦爛的黃毯,說有多美就有多美——如果路邊的垃圾和狗大便不算在內的話。
我們坐船遊塞納河,去了我最想去的凡爾賽宮,看了貝聿銘的玻璃金字塔,還看了舉世聞名、分不清是真跡還是偽畫的蒙娜麗莎,然後才發現原來蒙娜麗莎居然是這麼小一幅畫!
雖然不是學藝術的人,但還是被凡爾賽巴洛可的華麗震懾到說不出話來,凡爾賽宮真的是聖地,它的建築本身就精美到讓你眼花撩亂,光是牆上掛的畫就讓你看不完,更別說是那些古董傢俱與圓拱屋頂的壁畫及雕刻!我沒有那麼強的文字功力,去形容它的一景一物,不過那種感覺就像走在紫禁城裡一樣,想要泡在裡面根本不想走出去。
至於晚上,就去泡咖咖啡館、泡酒吧,再坐最後一班的地鐵回旅館。
回英國的那一天,法國下起大雨,英吉利海峽上風雲變色。
船班Delay了,聽說還有一艘船在英吉利海峽上翻覆,幸虧無人傷亡,又聽說我們的船也許要避避風頭,凌晨才會來。我記得那天是週日,候船室擠滿了一狗票度完週末要趕回工作崗位的英國人,他們的臉色都很臭。
然後,在一大群人中,我們看到有人在向我們招手——喝!不就是三天前在船上認識的那群西班牙朋友嗎?
他們把我們叫過去,我們擠出人群,跟他們到外頭。
“要不要喝酒?法國的紅酒比英國便宜又好喝多了,來,一起喝!”
我和朋友對看幾秒鐘,然後接過紙杯,“好,來喝酒!”
反正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來,裡頭又亂烘烘,小孩子哭叫聲也吵得要命,還不如喝酒。
幾杯下肚,話匣子一開,中、英、西語齊飛,你教我西班牙文,我教你說中文,你教我唱西班牙情歌,我教你玩臺灣數字拳。大家嘻嘻哈哈,和裡面愁雲慘霧的世界形成鮮明的對比。
什麼叫無處而不自得?這就是!
好不容易風雨平息了,船也來了,但那票西班牙朋友後來沒有上船,你們知道為什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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