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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他因此丟了性命,將來就到陰曹地府去找虞晚,和她做一對鬼夫妻。
他自嘲般地想著,卻又知道自己不捨得丟下她一人活在世上。若他真的死了,太后一黨絕不會放過虞晚,所以他必須得撐住,活下來,至少得把太后的勢力都剷除個乾淨。
許復看著一臉淡漠無情,然而卻做出驚人之舉的陛下,唯有沉默。
等虞晚醒來的時候,天色已全然暗了下來,此時正值深夜。
她足足愣了片刻,抬手放到眼前看了看,又狠狠掐了一把自己,不成想疼得流了眼淚:「啊……」
雲袖和蘭芷一直守在虞晚床邊,此刻聽見聲響,連忙抬起頭來,滿臉驚喜地看著虞晚:「主子,您醒了?」
「發生何事了?」虞晚眨了眨眼,總覺得自己是突然毒發,又突然倒下,此刻居然還活著,實在太不可思議了。
雲袖笑著解釋道:「主子您先前毒發了,後來是陛下為您解了毒。」
虞晚心裡升起劫後餘生的慶幸,面上禁不住露出一抹輕鬆的笑來:「是麼?陛下還真是神通廣大,連我體內的毒都能解,早知道我就告訴他了。」
她還以為陛下是從太后那兒找到了什麼解藥,卻不知魏昀足足為她放了兩個時辰的血,此刻昏迷不醒。
蘭芷看了眼雲袖,想起先前李公公的吩咐,不讓她們說陛下此刻的情況,禁不住欲言又止。
虞晚還不知道魏昀都付出了何等代價,卻也漸漸察覺到氣氛不對來,她忍不住喃喃道:「我這毒應該是徹底解了吧?之前沒有一個太醫把脈時瞧出毒性,所以我也一直沒敢多提……此刻陛下在哪兒?我想見他。」
雲袖笑著安撫虞晚道:「主子放心,陛下後來回養心殿處理政務了,吩咐奴婢們好好照顧您,讓您早些歇息。」
蘭芷勉強笑了笑,在旁附和道:「是啊,這都深夜了,陛下想必都安置了。」
「哦。」虞晚點了點頭,卻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可此時她也不便去養心殿,畢竟身子也沒恢復,遂問道,「我昏迷多久了?」
「這是第三日了。」蘭芷抹了抹眼淚,忍不住帶了些哭腔道,「主子下回別再瞞著咱們了,奴婢們好擔心您。」
「放心,不會了。」虞晚輕輕一笑,然而不知為何,心底總是升起一抹不妙的預感。
只是她如今剛剛醒來,身子還比較虛弱,也不便下地。虞晚覺得她要儘快親眼見一見陛下,這樣才好安心,於是便道:「你們明日一大清早去養心殿留個信,就說我醒了,想見陛下。」
雲袖和蘭芷二人連忙應道:「是,奴婢們記住了。」
殊不知,在她醒來的那一刻,守在殿外的暗衛聽聞裡面傳來說話聲,便早早去報信給李福了。
翌日,安王也得知了虞晚醒來的訊息,他正在進宮的路上,此刻卻忍不住叫車夫停下。
安王靜默片刻,獨自倚靠在車廂的軟墊前,揉著眉心打算閉目養神,卻覺得愈發心煩意亂。
虞晚醒了,本該是件好事,他該感到高興才是。
只是如今局勢愈發不明朗起來……陛下已有三日未曾早朝,而且見不著人影,他們那兩萬兵馬遲遲未放,母后又是個急性子,打算讓他捉了虞晚作為籌碼,以掣肘陛下的勢力。
他當時對太后是這麼說的,虞晚一直都未醒來,就依舊生死未卜。他們若捉了她,要是虞晚在他們手中死了,那就等於失去了籌碼,勢必將第二次點燃陛下的怒火。
如今,虞晚已經醒了過來,雖說不知何故,陛下遲遲不露面,可安王覺得這一定是他唱的空城計。
他自然知道,虞晚能活下來,說明有人給她放了血,但這個人絕不會是他冷清寡淡的皇兄,所以這勢必是對方的計謀。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