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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所有人都認為汪雲鋒就跟他老爹一樣,是個比頑固不化還要頑固的老頑固,所以官員們都隔離他,世家們也不願意跟他打交道,看著他在涿州的城門外焦頭爛額。沒想到吧,這個人是外表中正,骨子裡也有些金銀銅臭,居然拾掇著貪官們用錢財買平安。官員們不會自己掏錢,自然要壓榨世家和商賈。商賈地位不如人無計可施,可世家內部盤根錯雜,打聽到汪雲鋒的地位之後,也紛紛琢磨著怎麼把他拖入這一攤子汙泥裡面。
要知道,救災容易賺名聲,賑災容易得人望,這災後重建才是重中之重,能夠把一隻母雞喂出一個養雞場。
世家和商賈們都盯著這一塊肥肉,紛紛活絡了心思。
涿州最大的世家華家,也不知道是男主人真的不在府裡還是其他緣故,別人來的都是老爺少爺或者師爺,而他家來的居然是這位華姑娘。
“汪大人,你可以喚我寶霞。”
這時候,汪雲鋒就無比想念太子。有那個小色龍在,再聰慧的女子也會被小色狼給調戲得沒臉見人啊。可惜的是,太子在汪雲鋒搞定貪官們之後就離開了,他畢竟只能在外遊歷一個月,必須趕在年前回皇城。
汪雲鋒歷來不懂得拒絕女子,當年對追逐他的夏令寐是如此,如今面對華寶霞也是如此。他只能冷淡與對方打過招呼之後,就把她給晾曬在一邊,然後頭也不抬的與其他來辦事的人員商討事情。
夏令寐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華寶霞正坐在一邊百無聊奈,而汪雲鋒的桌前圍繞了一群人在爭論著什麼。沒有人對這位千金小姐的出現表示出任何興味或者挑釁的態度,顯然人們已經習慣了。
夏令寐站在門口,像是一個謹小慎微的外家媳婦,不敢去打擾大人們的要事。
“這是汪大人的藥?”華寶霞斜靠在椅背上,帶點興奮的詢問著新進來的媳婦子。
夏令寐謹慎的點了點頭,看起來有點木納呆滯。
“給本姑娘端過來。”
夏令寐不動,她的心神都在汪雲鋒那低沉沙啞的聲調中。那個人肯定沒有休息好,喉嚨也啞了,與人討論的時候音調不高不低不吭不卑,文人骨子裡的傲氣時不時的冒出一點頭,不近人情到讓旁人不愉。不過,沒有人敢跟他拍桌子大聲的吵鬧,甚至於有人氣得臉紅脖子粗的時候都會下意識的看向某個角落。
那裡有一張不大的桌子,桌子上攤著不少紙張,上面不知道圖畫了什麼,堆得到處都是亂七八糟的,還有一隻毛筆掉在了桌下,沒有人拾起。從門口看去,桌後還有一張不寬的木榻,榻的另一頭可以看見一個黑糊糊的腦袋。胡亂擠壓在一起的被褥下露出一截子刀刃來,黑的髮絲落在上面,襯得那白刃像是剛剛從鐵匠的爐水裡面提煉過一樣,帶著森冷的寒氣。
那桌後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困著了的時候也讓其他人膈應得慌,不敢胡亂作為。
夏令寐的眼神大概不大好,她直接忽略了那榻邊一面牆上掛滿了武器,刀劍長槍梭子暗器,整整的掛滿了牆壁。冬日難得的陽光照射進來的時候,在鋒利的刃上可以明晃晃的照出人的影子。
夏令寐腳步還沒動,就看到對面怒氣衝衝的跑來一個丫頭,毫不猶豫的劈手奪過她手中的藥碗:“你沒長耳朵嗎,難道沒聽到我家姑娘的話。”
夏令寐轉頭,就看到那藥碗到了華寶霞的手中,然後,這位嬌滴滴柔弱的千金小姐以柔情萬分的語調,成功的擊退了眾多圍繞在汪雲鋒身邊的辦事員們,再萬分賢惠而羞澀的將藥碗遞到汪雲鋒的面前:“大人,你該喝藥了。”
夏令寐相信,剛剛屋內的所有人都忍不住打了寒顫。
汪雲鋒頭也不抬,“放著吧”也許,他根本沒有去分辨送藥之人是男是女,手下不停的抽出另外一張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