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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玉珂昏迷了三天,從縣級醫院轉到B市的康樂醫院,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著名女主持人帶著剛滿一歲的兒子燒炭自殺,好似熱油裡潑了瓢開水炸開了鍋。
緊接著一家小娛樂報曝出了一張照片,背景是白家開滿紅色虞美人的庭院,牆邊的大槐樹下,黑髮的姑娘躺在搖椅上,身形秀美的男人伏下身子跟她接吻。
那姑娘的臉雖然看不清楚,可苗桐那頭標誌性的黑髮卻說明了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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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人相信這世界有巧合,只有抓住機會的有心人。
白家被記者圍個水洩不通,記者看不到他的人就去他另一棟房子那堵著。實際上他搬進了苗桐的家,洛雨去了卓月家住,一樓兩居室的房子,還養了只叫阿德的看院老狗。
阿德已經很老了,洛雨每天都把蒸得爛熟的米飯拌上狗罐頭餵它,除了吃,阿德多半都在門口懶洋洋地趴著曬太陽。
白惜言喂完狗,把屋子整理了一下開始做晚飯。
苗桐一開門就聞到飯菜的香味,白惜言一手端著盤子一手拿著碗筷,對在門口換鞋的她,微微一笑:“正好,快點洗手吃飯吧。”
“怎麼是你做飯,張阿姨呢?”
“她買了菜,我就讓她回去了。”白惜言挽著襯衫的袖子,露出骨節分明的玉白色腕骨,“你下班的時候沒被記者圍住吧?”
“電梯直接到停車場,小莫接我,所以沒碰到。”
“嗯,吃過飯去醫院看夏生吧。”
這樣風平浪靜的對話好像他們誰都沒有從這件事上受到影響一樣,日子還照樣過,沒有什麼值得一提的。實際上苗桐已經從令人尊敬的全國百佳記者淪落成了破壞家庭的第三者。她曾經做下的令人稱讚的好事也變成了偽善,而那些崇拜她的人都晦氣地自稱瞎了眼。
“出軌”這種事也是等級森嚴的,沒錢的男人出軌被人唾罵,有錢男人的出軌那叫正常,有錢有貌的男人出軌那叫風流。人都有同情弱者的本能,於是也只有那個不要臉勾引別人老公的女人下賤沒道德活該被千夫所指。
實際上那些唾罵苗桐的人,又有幾個是真心舉著正義的旗幟在為弱者出頭呢,不地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點隨波逐流罷了。
不過是一夕之間,苗桐就看到了另一個與掌聲和鮮花背對背的世界。
出了這樣的事,趙家那邊也不可能瞞下去了,是白素出面跟趙家的老爺子說明了原委。老爺子雖然怒不可遏,但夏生那麼小的孩子差點沒命,也沒有臉去興師問罪。
夏生住院後,白素衣不解帶地照顧他。小孩子身體弱,醫生說痊癒後恐怕會有嚴重的後遺症。苗桐每次去他都在睡覺,那樣小小的脆弱的樣子讓她手足無措到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那是她的兒子,仔細端詳起來這張幼嫩的臉上竟也能尋到她的痕跡,這讓她有種奇異的羞澀感,畢竟她沒有生他,沒有經歷過十月懷胎,卻流著她的血。
到了醫院,夏生是醒著的,呆呆地睜著大眼睛,好像不認識人似的。白素本來在餵飯給他吃,看到弟弟來了,再也忍不住了,把頭扭到一邊抹眼淚:“惜言,今天夏生醒了就一直這樣,我叫他也不理。醫生說還要進一步檢查是不是大腦受損嚴重,要是夏生真的……那可怎麼辦啊!”
聽了這話,苗桐的心臟漏跳了一拍,緊張地俯下身摸他的臉,聲音都在顫抖,小聲地喚他:“夏生,夏生……”邊喊邊在孩子身上到處摸索,急得失去了理智似的,反覆檢查他還有哪裡受傷。
剛剛還瞪著大眼睛發呆的孩子眼珠動了動,放在苗桐的臉上,愣了一下,小聲喊:“媽媽。”
白惜言按鈴叫了醫生來,一通檢查後,主治醫生說,應該沒有大問題,原來不說話應該是受到了驚嚇沒緩過來,過兩天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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