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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春以她身體不適仍在吃藥為由,仍舊禁止她晚上再去湖中吹笛。
然而問天還情曲還是引起了尚墜極大的興趣,這日清晨,趁著晏迎春和院子裡眾人還沒起身,她偷偷取了笛子,自去無人的林苑裡練習。
在白府宅院的另一邊,偏廳隔壁的書房裡,僕人如常打掃過後,前往各管事房吧上一晚以準備好的賬冊、庫本和錄簿搬來放在案上,只等白世非用完早食過來批閱,東歐安置妥當後奴僕們陸續離開,只留下一個小廝在準備茶點和筆墨。
便在此時,夏閒娉恰巧經過書房門口,不意往裡看了看,仿似覺得一早也無所去處,由此信步走進房來。
先前已有過幾回,她在百世非結束與眾管事的早議時到來,為他斟茶研磨,陪他批閱賬本,故而書房裡的小廝也習以為常,向她請罷安後繼續做事,留她自個兒在房中轉悠。
夏閒娉沿著牆上的字畫觀賞過去,一路走到書案後頭,無聊之下,隨手開啟桌上賬本,有一頁沒一頁地翻著,直到一旁專心研磨的小廝放下手中墨錠,往門外張望了眼,想是時辰已至,百世非和管事們就快到來。
夏閒娉合上賬本,離開案後,也不急著離去,又在房裡別處轉悠了會兒,而後坐在東側的椅子裡安然品茶。
片刻後門外響起輕軟的腳步聲,跨進房來的百世非不意看見座中有人,微訝笑道:“二夫人這麼早?”
夏閒娉眼波流動:“公子好久沒往浣珠閣了。”微羞垂首,低低道,“閒娉不免有些思念。”
百世非一指案上賬冊,無奈笑道:“最近瑣事繁多,實在騰不出空兒。”神色自然地只回了前一句話二對後一句置若罔聞。
夏閒娉猶豫了一下,似不好意思:“再過些時候便是我的生辰??????”
百世非眉一揚:“是嗎?不知二夫人想要什麼賀禮?只管吩咐邵印去辦。”
夏閒娉眉端勾出一點幽怨:“閒娉什麼都不要,只盼公子能相陪半宵,與閒娉把酒對弈,這對閒娉而言便是世間最好的賀禮了。”
百世非一笑:“區區小事,又有何難。”
夏閒娉面露喜色,瞥見遠處管事們已陸續向書房走來,便識趣道:“那一言為定,我不打攪公子忙活了。”
“二夫人慢走。”百世非含笑將她送出門口,再返回書案後,落座,頭也不抬,“如何?”
小廝躬身答道:“今日看了三本,一本度支房的,一本金房的,一本倉房的,倉房那本只看到五十六頁。”
百世非點點頭,拿起硃筆,翻開第一本賬冊。
朝陽初升,晨霧破散,尚墜從林苑裡出來。
快經過浣珠閣前方的寬石徑時,不意看見前方迎面走來兩道身影,她低了低首,悄悄把笛子別到身後綬帶中,待兩人行近,才搭下雙手,行了萬福:“二夫人早。”
步履匆匆的夏閒娉心不在焉,聞聲冷淡地瞥了她一眼,便與她擦身而過。
反倒昭緹臉色有點怪異,走過去之後還回頭多看了尚墜幾眼。
直到那主僕二人沒入庭院,尚墜才輕籲口氣,把玉笛再握在手中,匆匆往疏月庭回去。
也不知是不是合該有事,避得了頭一回,卻避不開下一回,便才剛那麼一耽擱,她還沒走幾步已然撞上從飲綠居里出來的張綠漾,莫言跟隨在她身後,兩人仿似正準備往膳廳去用早餐。
要藏笛子已來不及,尚墜只好拿在手中,依樣請禮。
垂低的腦袋不聞對方回應,也不知是否不欲理睬她,方待自行退開。
不料張綠漾頓時叫出來:“你給我站住!”
她一怔,停住腳步。
張綠漾三步並兩步走到她身前,圍著她轉了兩圈,藐蔑地撇了撇嘴:“長得是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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