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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扭過頭,見到個碩大的狼頭壓在我的肩上。竟然還有一條狼?我暗叫完了,見那狼露著獠牙,張口便向我脖子咬來。安遠兮怒吼一聲,也不知道哪來的準頭,帶著火星的木棍一棒擊中狼頭,狼哀嚎一聲,翻到在地,木棍上的火星四散,落到我的脖子上,燙得我一陣哆嗦,我想爬起來,可是根本使不上力,那狼在地上滾了一圈兒,翻爬起來,向安遠兮撲過去,轉瞬就把他壓到身上,張口便向他脖子咬去。我趴在地上,眼見安遠兮就要命喪狼嘴,駭得尖叫起來:“安遠兮……”
“嗖!”空氣中傳來一聲強勁的破空聲,隨著一聲沉悶的響聲,剛剛還凶神惡煞地準備咬碎安遠兮脖子的惡狼頓時翻倒在地,渾身抽搐幾下,雙腿兒一伸,瞬間便斷了氣。我以為是自己發燒燒出的幻覺,勉強睜大眼,見那狼的脖子上,扎著一隻弩箭,箭深深地插進了狼脖子裡,傷口幾乎沒有見血,可見那支箭插得多緊。
一個身著曜月國牧民服飾的男人走過來,背對著火光,我看不清他的臉,他的手裡拿著一隻弩,看來射向惡狼的弩箭是他發出來的。不是幻覺,我鬆了口氣,神經鬆弛下來,背上火燒火燎的疼痛立即變得劇烈起來,意識漸漸潰散,我陷入黑暗當中。
再次醒來的時候,發覺身上捂著厚厚的被子,我趴在一張暖炕上,屋中燒著一盆紅彤彤的柴火。我打量著四周,這應該是曜月國牧民的屋舍,我怎麼會在這兒?想翻身爬起來,背上一陣熱辣辣的疼痛,重得彷彿背了幾十斤石頭,我跌回炕上,才發現自己上半身不著寸縷,我吃了一驚,背上的疼痛提醒我回想起昏迷前那一幕,我被另一頭狼抓傷了背,那狼被一個曜月國男人用弩射殺了。這裡難道是那男人的家?安遠兮呢?他在哪裡?
這當兒,有人推開門走進來,我費力地轉頭看去,見是一個曜月國老婆婆,端著一個小碗,見我睜開眼睛看她,老婆婆喜道:“娜塔羅,你醒了?”
娜塔羅?是說我嗎?她走過來,把手中的碗放到床前的小矮几上,坐到床邊,我默默地打量她,見她表情和善,應該是個普通的曜月國婆婆,我輕聲道:“您是……?”
“是我兒子把你們帶回來的,說是你們遇到狼,娜塔羅被狼抓傷了背,又一直在發燒,昏迷了兩三天,能挺過來,真是不容易。”老婆婆笑眯眯地道。
昏迷了兩三天?這麼久?“謝謝你們。”我感激地道,這麼說,是那個曜月國牧民把我帶回來的了?不過,安遠兮在哪裡?我看了看門,問道:“婆婆,和我一起的人在哪裡?”
“他跟我兒子去外面找狼毒草了。”老婆婆道,“你背上的抓傷,要是不用狼毒草敷,潰爛的地方結不了疤,不容易好。不過這種草藥不好找,他們這幾天都沒找到多少,只夠煎藥,不夠舂藥敷。”
怪不得我的背這麼痛,不會是細菌感染了吧?正思量著,門外傳來一些響動,老婆婆站起來走出去,一會兒,門被推開,幾個人走進來,打頭的正是安遠兮,後面是剛剛那位老婆婆和一個牧民裝扮的陌生男子。安遠兮急急忙忙衝到我床邊,蹲下身,他的表情狂喜,語聲卻放得異常輕柔:“你醒了。”
我趴在床上看他,見他穿了一套曜月國牧民的衣服,應該是這戶人家借他的。他臉上的浮腫已經消褪了,恢復了俊朗的外貌,不過,臉瘦了一圈兒,胡茬子也稀稀疏疏地冒出來,看上去又憔悴又疲憊。我微笑自嘲:“我命硬著呢,死不了。”
他舒了舒表情,臉上似乎帶起了笑意,只聽到那牧民道:“醒了就好,娜塔羅之前燒得那麼厲害,阿牛蒲巴可擔心了。”
阿牛蒲巴?這又是什麼東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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