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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洗澡換衣服吃飯睡覺。”
而後,開始用放在儀器臺上的抽式紙巾,擦著匕首,擦著自己的手。
“然?”端木輒說不清用怎樣的語言才能精確描述此下心境,他應該是喜的吧?她能這樣,就表明她沒有受傷,至少沒有重傷,那些血不盡然是她的……可是,如果她是創傷初過症候群怎麼辦?情緒還處在逃生的渴望和亢奮中,感官與知覺都變得麻痺……
“你確定你沒有事?”他坐上駕駛座,仍不敢放肆的呼吸。“沒有哪裡疼得受不了?”
“我沒有受傷,這些血不是我的。”她有點察覺他的情緒,出口解釋,並特意用手在血漬最多的肩部一拍,“這是砍下那個想強姦我的人的手的時候,被濺上去的,臉上的也是。快開車吧,我很餓,也很想洗澡。”
“……好。”他把車發動,駛出這條暗巷。在車上打過了一通電話後,直到開到目的地,都沒有再說一個字。中午的陽光被路旁的綠化樹間隔成支縷片影,透過車窗,劃過他的臉,他的臉上是出奇的平靜。
車停下來時,田然已經睡著了。端木輒也沒有叫醒她,取出她仍握在手裡的匕首,用車用毛巾包好,放到自己的皮包裡。然後下車,抱起她,以遙控開關開啟大門,走進別墅。已經事前接到端木輒電話的人正站在客廳等著。
“她說她沒有受傷。”他說。
端木西燕,端木輒的大堂姐。作為一個還算了解堂弟性情的人,她對堂弟如此沒有顧忌地抱著一個血漬滿身的女人的行為所驚訝,但也只是挑了挑眉,走過來先探了探田然的脈搏,再翻開眼皮檢視瞳孔,“應該是沒有受傷,她沒有任何失血過多的跡象。”
崩在體內的一根弦暫時鬆了下來,他不自覺地抱緊了懷裡的女人。
“王八蛋,敢碰我,我把你肢解了!”而他的動作讓睡中的田然忽然發飆,拳腳齊發,一拳揍青了他的有眼圈,一腳踢上了端木西燕無辜的大腿,可是,打完人,她仍然是睡著的。
“麥嘎!”端木西燕跌到沙發上,扶正了滑下筆尖上的眼鏡,“我一點都不奇怪她為什麼沒有受傷!”
“這……”端木輒有點歉意,也有點啼笑皆非。
“行了,我已經放好一缸熱水,也準備好了睡衣,你處理完了我再幫她檢查。”
在端木輒向浴室走過去時,端木西燕又嗤聲叮囑,“小心點,別讓她給肢解了,這位小姐是屬曹操的,夢裡也能殺人呢……噝,踹得還真疼。”
田然一坐進滾燙的泡澡水裡時就醒了,端木輒正把自己高大的身子置在浴缸前的小板凳上,和她那一團被血塊糾結住的長髮奮戰。
“你怎麼在這裡?”她問。
“我不在這裡還會在哪裡?”端木輒沒好氣地反問。
田然微怔著,想起來了。那扇後窗上的機關就在幾根可以取下來的鋼筋,取下兩根後,足夠她輕鬆穿過,走上一個水泥斜坡,是一個長長的巷子,她就是在巷子裡遇見了端木輒。“你怎麼會去那裡?”
“你可以理解為巧合。”經過奮戰,端木輒終於把她的頭髮揉開,雙手沾上洗髮液開始給她清洗。水打溼了他上身的T恤,他翻手脫下扔到一邊,強健的肌肉充斥著力量和強悍,手中的動作卻柔緩的像是出自另一個人。
“你在找我,而且也找到了那家KTV,所以你會在那裡?”
“算你還有點良心。”沒把他一腔熱心當成驢肝肺處理。
“喔。”熱氣蒸氳出了田然體內的疲勞,確定自己已經出於安全環境又被人精心伺候著時,田然再度睡著了。
她呼吸平穩後,端木輒的手指扶上她的頰,上面,有清晰可見的指印。
“除了她臉上的掌傷,以及頭髮因為被揪斷導致頭皮發生破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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