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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物(4)
十二月中旬的城南門外,頑雪初化之際又吃晚上寒流侵蝕,使得亂墳林立的荒郊陰森中透出一股淒涼。
夜,破天荒地晴了。
被酷寒凍白了臉的圓月冰冷地、孤傲地雄視蒼生。
數十座亂墳,一片荒林……
既沒有秋蟲歡唱,也沒有夏日流螢……只有令人懼意頓生的空寂!如果突有寒鴉驚起,夜梟偶叫,可直追幽冥地府之場景……
這裡。
在三個不速之客到來後,亂葬崗一番兔走雄鷹飛的騷動,迅趨寧靜。
空見、渡色、陳玉鳳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使亂葬崗多了許多肅殺,使其變得更為陰森。寒冷的空氣似乎一下子變得有形有質,肆掠地摧襲這裡眾生的每一片肌膚,每一個細胞,就象一個能隨意變幻身形且無所不在的兇魔在伺機擇人而噬。
渡色剛站定亂葬崗上一個有利的地方,就迅速催動神功,把這塊地方變成了阿修羅道場,張網以待那個梳著沖天羊角辮的少女的到來。
空見遲一步到,剛一近前,就感受到了這裡分圍有了怪異的變化,心神一震,知道了師伯動了無邊的殺機,於是亦迅速默運起師門心法,慢慢地把自己的心神亦滲入其中,使這個氣牆擴大了三分之一。
陳玉鳳出了城,還沒到亂葬崗,就遠遠地看到這裡有一片灰濛濛氣牆,便知他們以逸待勞地候著自己投這張羅網。看到他們能夠聚氣成牆,就知道他們其中一個一定是把內功修到“三花聚頂”的地步,暗暗吃了一驚之餘,更激起了自己的好勝慾念,邊飛馳向氣牆邊催動氣機,把四照神功提至極限,身軀受神功的作用,身如天仙般飄落在渡色空見的真力牆外後站定。
渡色身處氣牆中,看到急馳而來的那個狂潑的丫頭竟能在空中換氣運功,使全身離體發出一寸左右黃色光芒,心神劇震,知道了這個丫頭之所以狂傲,確有驚世駭俗的本領,雖不知她身懷何種神功絕學,但可以確證其所修習的一定是上古神功,不由對自己必勝的信心產生一些動搖。
空見卻從陳玉鳳的身形變化裡突感受到了一股幾乎令自己不可抗拒的潛力襲來,內心莫名其妙地生起一種不祥的預感,也知道如果不能勝她,自己倆人將可能屍骨無存,是以,頓生懼意。
當陳玉鳳運起四照神功之後,心目便透過灰濛濛氣牆“看見”了渡色、空見兩人的面色變幻,“聽到”了他們兩人的內心活動,也就同時明白了他們一個是師伯,一個師侄,同時心中也湧起一絲快感,如貓戲老鼠般的快感!
渡色在禪功默運之際,突然感受到這個丫頭在自己的心裡看自己,就嚇了一跳。脫口驚呼:“四照神功!”剎時兩股理念同時湧起,一為以自身多年修為,用“天龍禪唱”和“四照神功”拼個魚死網破,一竟高下;二是伺機迅速逃離,待和師兄渡空兩人會合後再聯手挑戰於她……多年的孤傲與眼高過頂,很快否決了逃走的心念,急摧神功,以防這個丫頭突襲。
空見聽到師伯脫口驚呼,道破這個丫頭竟會是擁有四照神功的主兒後,就只差拔腿就跑了。後見師伯驚呼過後迅速入定,自知他已存硬拼這個丫頭的心意,自己不敢擅自逃走,也急急地加入防禦之中。
陳玉鳳見那個枯瘦的老頭竟識得自己的神功來歷,心中也生起這一仗不怎麼好打的念頭,但局勢已演變到騎虎難下的地步了,輕輕地催動一下驚魂鍾,見他們在氣牆內沒有什麼反應,一下子激起了好勝心,面對自己出道江湖以來遇見的這個唯一的敵手湧起一種敬重的心理,虔誠地雙手合握,將驚魂鍾高舉過頭頂,用平實之中含有敬意的口氣道:“對於已經過去了,已經發生了的事情,說什麼後補的言語都無法改變既成的事實,今日機緣聚會,使得小女子幸會高人,既有高人存心指教在先,小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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