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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她竟然能精準地掌握他的特質。
拜倫任隨她端詳,當然,這絕不會是毫無代價。
同樣的,他水晶般的純粹的眼正以散漫而蓄勢待發的神情睞著她,將這個狀態狼狽,面色蒼白的少女重新看個仔細。
慘白的膚色恐怕不符合構成美麗的第一條件,營養不良的慘白是最可怕的,那讓人看來像待發的麵糊,可憐的是,眼前的少女偏巧擁有如此特質。
再者,勉強引人注目的一雙大眼,卻因為太過早熟而失去青澀年紀該有的神采,充盈著像是能透析一切美麗偽裝的倔傲,不夠柔美,過於世故,光是這兩點就能把少女剔除在美的邊框外。
可是,所謂的美麗不過是片斷的虛假,人格特質的吸引才是最無偽的真實。
他看透了她的本質,一如她也看透了他。
終於,有人開口撤下無邊無際的沉默密網。
“羅蘭是個體系龐雜的家族,也許超出了你的想像,也許你會覺得倒楣,想抵抗,且充滿懷疑,但相信我,所謂的命運都是如此荒謬可笑。”
“你到底想表達什麼?”他當現在是在傳教佈道嗎?去他的!
拜倫垂眸兀自噙著笑,自動省略她毫不客氣的嘲諷眼神,那出摺疊成四等份的泛黃紙張,先是在指間把玩了一陣,才夾在食指和中指間遞給她。
羅蕾萊以萬般戒慎的眼神看著他,遲疑的接過,順著摺痕攤開紙張。
拜倫徑自說下去,“你沒有拒絕的權力,更沒有那種能力,所以我勸你最好趁早放棄掙扎,乖乖與我合作,對你對我都能省下不必要的浪費。”
“能不能先讓我看完再廢話?”她瞟他一眼,不高興的咕噥,然後低首瀏覽紙張上的內容。
這麼一看,無可遏止的驚愕像翻到的墨汁,在她心裡暈開染開來。
泛黃的紙上,詳實地繪著一把提琴的構圖,從面板的紋路直到音箱的高度與漆色,無一遍漏,甚至是弓與弦彼此間的配合與材質構成,樣樣鉅細靡遺。
“覺得很熟悉?”
“你怎麼會有……這張圖?”捏住紙角的纖指頻頻顫動,洩漏了羅蕾萊內心的激動,儘管她是如此努力地想保持鎮定,無動於衷。
“這是屬於羅蘭家的東西,我當然應該會有。”他特別強調那句“應該”。
羅蘭家的東西?她立即抬起頭,“這把琴是屬於我的!這是我那不負責任的父母留給我唯一值錢的東西!”
過於激動的情緒幾乎使得她嬌瘦的身子步履顛簸,搖晃欲墜。
對她而言,僅有的幸運只有兩樣,一是名字,二是琴,眼前的陌生男人卻妄想用一張泛黃的紙以及偏面之詞便宣告她的幸運全是屬於他的所有物?
去死吧!門都沒有!套句篤信基督的院長最愛說的話再稍稍改編——祝他早點下地獄!
背脊悚然竄上寒意,羅蕾萊恍若從夢中驚醒,倉惶的拋開那張紙,退了一大步,總是倔強不肯示弱的蒼白麵容洩漏了急欲隱藏的彷徨無措。
“羅蘭……那到底是什麼東西?”貧乏的記憶裡,她不曾聽過關於自己的身世或者雙親的任何事,因為那並不存在。
透過院長之口,她只知道自己是輾轉來到育幼院,僅有一把落著鎖的琴盒陪伴身畔,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而線上索徹底斷絕的情況下,她對尋根一事早已心死。
她相信,空白的背景能使她活得更沒有包袱,更加無所畏懼……是的,她如是深信著。
剎那,龐然的巨影霍然迎面覆來,幾秒間,挺直的鼻尖已經抵她的鼻端,陰柔的臉龐俯睨著佯裝鎮定的蒼白少女,瞥見她驀瞠的瞳眸,他不禁玩味的揚起唇角。
“假如我跟你說,羅蘭是個殺人集團,你會怎麼做?”拜倫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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