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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小為站了一會兒,才低聲道,“天佑,你真的適合這裡嗎?”
阿佑閉著眼,無力的靠在白遠兮背上,說不出話來。
她當然知道戰場是一個什麼樣的地方,也知道在這裡,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所以她從來也沒有想過在這裡她還能用一顆濟世救人之心來生存。
可是知道是一回事,真正的面臨又是另一回事。
影,爹爹還有爺爺在教她兵法戰術的時候,只強調了謀略的其樂無窮,告訴她當勝利到來時那熱血沸騰的快感。她專心的學習,無限的嚮往。
可是她忘了,無論哪一方的勝利,都會以生命為代價。
當她手中的箭離弦而去,馬匹倒地之時,那栽倒下來的騎兵還有何用武之地,乖乖的等著束手就擒。
她自以為良善,其實那和親手殺了他們有何區別。
或許如果可以選擇的話,他們更願意死在馬背上,而不是作一個離了馬的騎兵,屈辱的被俘。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
阿佑止不住的全身發抖。
那麼這場人間的浩劫呢?
其實歸根到底,錯的不是大人和影,是她。如果她當時不是那麼樣沒心沒肺,清楚明瞭的說清楚自己的心意,繼續跟著大人,還是願意跟著影。他們又怎麼會起了爭執?
緩緩的跪了下去,是小為一把拖住了她,她能聽見自己喃喃的低語,“錯了,原來是我錯了。”
這個世界上最錯的,不是斬釘截鐵的絕情,而是模稜兩可的遊移。
大人的溫柔,給了太多的女子希望,所以會爭會搶,會傷人傷已,徒留心傷。
她自以為是的善良和委婉,會失去人的尊嚴,生不如死。
大仙,這才是你的用意,是嗎?
可是阿佑已經明白了,你能收回懲罰,讓這人間再現繁花如錦嗎?
到了晚間,阿佑迷迷糊糊的發起低燒,身邊有人靠近,是熟悉的藥香。她警覺的將手腕縮排被窩,牢牢的抱在懷裡。
“余天佑,我是軍醫溫夷,把手伸出來我給你把把脈。”
就是知道你是大師兄我才不要給你看的,阿佑把手抱得更緊了。
那人繼續說,“不要害怕,來,給我看看,你很快就會好的。”
大師兄你騙人,阿佑在心裡想。
感冒發燒沒有個三兩日哪裡能好?
“你們不是說他已經昏迷了?怎麼還能有意識躲著我?”溫夷直起腰來,望著帳內的另外兩個男人。
方小為訕訕一笑,隱約猜到是怎麼回事,卻又不好宣渚於口,只得問道,“要不先開一些退燒的藥?”
溫夷斜他一眼,“你以為我是神仙,不用把脈就能對症下藥。過來,把他的手給我扯出來。”
小為沒動,白遠兮卻管不了那麼多了,在他心裡,先把病治好才是最重要的。因此,大踏步的走了過來,伸手就來拉阿佑。
阿佑心中一驚,努力的撐開眼皮,“小白不要。”
“天佑!”
“天佑!”
兩聲輕呼,小為和白遠兮都緊張的圍了上來。
阿佑張張嘴只要說什麼,卻聽到外間一聲,“方校尉?”
“怎麼?”方小為沒走,只扭頭了一句。
“將軍已經走了兩日,原定是這個時辰會有命令傳來,可是到現在一點訊息也沒有,所以副將大人命我過來請方校尉主帳相商。”
方小為猛然站直了身子,片刻之後,冷靜的吩咐,“你先下去,我馬上過來。”
“白遠兮,天佑交給你了。”披了桌旁的盔甲,便要離開。
“等等!”阿佑從床上坐了起來,拽著白遠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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