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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子嫣無語,要不是這位唐四小姐,那個馬概的小廝也不用受皮肉之懲了:“它很乖的,或許有些怕生而已。”
她伸手撫摸著青墨的鬃毛安撫它,青墨很快溫順下來,用鼻尖蹭了蹭唐子嫣的掌心。
見狀,唐子瑤有些不痛快,又問道:“派人送她去看臺,讓侯夫人照顧著?”
沒聶茹茵在眼前亂晃礙眼,她的心情才好了一些。
聶茹茵卻被丫鬟扶起後,搖頭道:“不妨事的,我待會牽著馬四處走走便好,就不去看透打擾侯夫人了。”
唐子嫣對她的話頗為側目,聶茹茵受了驚嚇寧願呆在這裡,跟不喜歡的馬匹在一起,也不願意去看臺?
這倒是奇怪了。
覺得奇怪的,不止是她,還有唐子瑤:“你留在這裡有什麼用,騎射不好,沒得丟了歸德侯府的面子,以為歸德侯沒盡心盡力請師傅來教你。再看看我們幾個小姐的騎射功夫如此之好,不知情的還以為父親偏心呢!”
聶茹茵白著臉搖頭,喃喃道:“我就想四處走走,沒打算參加打獵的。”
“不參加正好,沒得壞了我的興致。”唐子瑤冷哼著,上下打量聶茹茵,忽然眉尖一挑:“你不會是想留在這裡,看能不能跟紀公子遇上吧?”
被戳穿了心事,聶茹茵的臉色更是蒼白,瘦削的身子骨搖搖欲墜,幾乎半個身子都掛在丫鬟的臂彎裡。
“被我猜著了?”唐子瑤嗤笑一聲,擺擺手道:“我勸你歇了心思的好,紀公子受了太子妃的嘉許,太子也是對他十分賞識,聽說已經打算給他做媒,把張小姐許配給他。”
“至於你,一個是太子妃的嫡親妹妹,一個是歸德侯府不知道多遠的遠親,你覺得紀公子會選誰?”唐子瑤笑得恣意,遠遠看著像是一個不懂事的小丫頭,暢快地笑著。
只有在場的兩人知道,她有多麼的幸災樂禍,說出的話又如何句句都戳傷聶茹茵原本已經充滿了懷疑和不安的心。
“你說謊,這不可能!”聶茹茵像是被逼急了,聲音不由拔高几分,幾乎算是吼了出來:“紀公子說他心裡只有我,我什麼都給了他,他怎會辜負我?你說謊,他不是這樣的人,不會這樣對我的?”
唐子瑤被她的尖叫聲嚇了一跳,拍著胸口不屑地冷哼:“信不信隨你,反正跟我沒關係。不過男人說的話,又怎能全信?除了你,只怕所有人都知道張小姐的心思了。你覺得如今像個潑婦一樣的你,紀公子還會捧在手心裡憐惜嗎?”
“別做夢了,比起他的前程,你算什麼東西?”
唐子瑤冷笑著,招呼著唐子嫣道:“三姐姐,要一起去打獵嗎?”
見唐子嫣搖頭,唐子瑤也不在乎:“那我就先行一步了,三姐姐,我可勸你了,千萬別跟她走得太近,傻乎乎的給人騙了,還以為人家把她放在心上了呢。”
說完,唐子瑤翻身上馬,很快就不見了身影。
聶茹茵大吼之後,一臉心碎的表情,一張臉上蒼白得幾乎看不見血色,彷彿下一刻就會暈倒。
唐子嫣隱約看出張夢姌的心思,卻沒想到唐子瑤比她更敏銳,一下子就發現出端倪來。她心裡暗歎,聶茹茵把自己賠得徹底,要是紀雲真的見異思遷,聶茹茵什麼都沒能得到,還輸的一塌糊塗。
聶茹茵低著頭像是在啜泣,唐子嫣看得膩歪,這位表姑娘除了哭,就只會裝可憐,看得人實在倒胃口,索性眼不見為淨,也騎馬走了。
等唐子嫣走遠了,聶茹茵抬起頭來,一張小臉乾乾淨淨的,哪裡看得出有淚痕,只是雙眼迸發出的恨意和陰霾,讓身邊的丫鬟忍不住心驚:“表小姐,要不回去歇一歇?”
“不了,難得出門,怎能錯過這番好風景?”聶茹茵冷笑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