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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前朝名家珍範先生的畫作,花了她不少銀兩,不過為了弟弟的前途,她覺得這筆錢花得值。只是林崇嚴問起時,她謊稱是孟夫人所賜,讓林崇嚴好一陣噓唏,只道這個人情欠得大了。
聽說林崇嚴是舉人,林念宗是秀才,田司業很是高興,他沒有拿什麼架子,捻著花白的鬍鬚笑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念祖小小年紀,文章做得中規中矩,詩詞上於平凡中透著靈性,老夫相信假以時日,必能有一番成就。”
林念祖聽到老師的話,冷汗浸溼了手心,林曉霜拉著他的手緊握了一下,示意他不要緊張。兩姐弟的秘密,只有他們兩人知道。想到姐姐告誡自己那番話,林念祖堅定了信念,他一定會好好珍惜學習的機會,不會給姐姐丟臉,雖然他更想從武,但是如姐姐所說,文武雙全才是大才,筆桿子和拳頭都要硬,才沒有人敢欺負他們。
田司業一時高興,又當著林崇嚴的面考了林念祖幾句,在林曉霜的輔導下,念祖已熟知了這位先生的脾性,雖說不上對答如流,卻也沒有出錯,對自家小弟的表現,林念宗也甚是驚訝,不過半年不見,與他記憶中那個不喜讀書的孩子完全不同了,而這一切都是妹妹的功勞,他深深地看了林曉霜一眼,眼中除了溫柔,還有一絲憐惜。
田司業與林崇嚴探討了幾句,輕輕點了點頭,林崇嚴雖然沒有過人之處,但還是有一定學識的,他提示道:“今上剛剛平定天下,最需要的便是有治國才能之士,守業更比創業難,崇嚴可在這些方面多下下功夫,文章最重實用,詞藻的華麗,也有一定的好處,但不是最重要的。”
林崇嚴很開心地表示受教,謝了又謝,又拉大兒子上前,請田司業指點幾番。不知是不是因為那幅畫的關係,田司業並未推辭,當場考了林念宗,末了竟然拿了張名貼,讓林念宗去找太學館的館長,舉薦他進太學讀書。這份意外讓林念宗大喜過望,國子監司業是太學館的上司,有他的舉薦,這事是板上釘釘,絕對成了的。
林曉霜因為是女孩兒,田司業沒有多關注,只讓司業夫人領了她下去聊了幾句。張氏沒有來,是因為她本身沒有什麼學識,怕與司業夫人談不上話,反倒不好,林曉霜深知夫人外交的重要性,給司業夫人也準備了一份禮,她早打探到司業夫人有風溼之症,便帶了一瓶她珍藏的蛇膽酒,這還是當年在南臨深山捕捉烏梢蛇泡的,加了幾種珍貴的輔助藥材,對治療風溼症有奇效。司業夫人收下禮物,很是高興。
司業夫人也是出身世家,有著一身才華,是二十年前名動京城的才女,本來她還奇怪林家太太怎麼不來,卻帶著個女兒來,與林曉霜一席話談下來,卻是令她大開眼界,面前的姑娘見聞之廣,竟是少見。
聽孟夫人說司業夫人愛看雜書,林曉霜便與她聊些山川地理,人物風俗,更講了一些外國的風物,只說住南臨時接觸過外邦人士,聽人說起的。
不曾想司業夫人對此大感興趣,原來她祖父從前是前朝掌管外務府的高官,那時還未海禁,有許多外國人到中原經商學習,司業夫人少時是個活潑性子,勤而好學,還曾跟一名外籍老師學過洋文,她嘰哩咕嚕學了幾句,聽起來有些像義大利語,林曉霜跟著老闆滿世界跑,法國與義大利也是常去的地方,多的不會,日常用語也學了幾句,聽著發音與她以前所學也差不了多少,便試著猜了意思,司業夫人一聽她聽得懂,大是高興,將她引為同道中人。待道林曉霜說是自己並不懂,只是聽人說過猜的,卻也不惱,還直誇她聰明。
兩人說得投機,臨走時,司業夫人親自送了出來,還包了一包回禮,讓林曉霜帶去給張氏,並請她們母女有空時常來坐。
田司業等客人走後,微笑著問夫人:“怎麼你從來是個清冷性子,最不喜見客的,這次卻對這林家如此客氣?”
“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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