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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蘭搖了搖頭,「出宮那一夜,她尋機悄悄遞給我一個香囊,說是哪一日遇見尋她的姑娘,帶給她一句話」
容語心沉入鑿壁,澀聲問,「什麼話?」
勝蘭神情恍恍惚惚,喃喃開口,「她說,讓你不用找她,離開京城,永遠不再回來。」
容語唇上的血色褪得乾乾淨淨。
第21章
暮雲成暗青色,層層疊疊鋪在天際。
容語在戲臺後院一耳房角落裡蹲了許久,一貫清明的眼眸罕見地蒙了一層煙氳,茫然不知所措。
自從紅纓消失,她心裡便繃了一根繩,現在繩索倏忽一下斷了,她猶如被急流沖刷的浮萍,猛然一下掛在了河邊的枯枝上,進退不得。
紅纓讓她別找她,讓她永遠離開京城。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能讓紅纓捨棄她?
容語想不明白。
她與紅纓相依為命,均由師傅一起教養長大,不是親姐妹勝似親姐妹,沒有理由拋棄彼此。
罷了,無論如何,至少說明紅纓還活著。
既然還活著,就沒有不尋的道理。
容語打定主意,又重新站起身,拾起桌案上一碗冷茶,痛快灌了下去,離開了耳房。
勝蘭與容語說完那席話,便被管事喊了去,她極是聰慧,猜到容語喬裝打扮,只道容語腹痛不止,央求著管事放了容語的假,管事的萬般不樂意,卻最終看在勝蘭的面子上準了。
容語得以脫身。
原是打算就此離開,可從勝蘭嘴裡打聽到五皇子今夜會有所動作,容語提了個心眼,二皇子弄璋之喜,五皇子大張旗鼓慶賀,事情定沒表面這般風平浪靜,乾脆趁今日府內人多,探探虛實。
二皇子府前香車滿路,賀客盈門,皇長孫出生,對於二皇子來說,無疑是一樁足以昭告天下的大喜事,二皇子得了皇帝準許,特意大辦,文武百官並皇親國戚有一大半均入府慶賀。
前院宴席上,二皇子親自陪了三杯酒後,便囑咐王府長史並謝堰宴客,自個兒揮退侍從,獨自往前廳西側的香暉園走去。
離開喧囂的前廳後,他臉上的神色淡了下來,沿著抄手遊廊來到香暉園廊廡,繞去西側臨水的一處水榭,望見一人捏著佛珠,背著手含笑等他。
「二哥總算來了,叫五弟我好等。」朱佑安笑吟吟的拱了拱手。
朱靖安看他一眼,神色未動踏上水榭,「有什麼事不能在席上說,非要託我至此處?」
朱佑安笑意不減,「五弟我今日來賀宴,著實是有一樁禮物送給二哥。」
朱靖安不恁聽他賣關子,眉頭皺起。
只見朱佑安拍了拍掌,一紫衣女子緩緩從廊後走上前來。
她眉目艷麗,一雙杏眼水汪汪,含情脈脈,羞怯難當。
朱靖安瞧清那張容顏,臉色千變萬化,手下意識抬了起來,要伸過去,最終卻又垂了下來,他眸色痴痴盯著勝蘭,嚥了咽嗓,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朱佑安饒有興趣地欣賞著他的神情,「二哥,她叫勝蘭,是韓坤搜羅紅丸女時無意中發現的,他後來將人給了我,我第一眼見她時,著實驚嘆,她竟是像極了二哥早逝的未婚妻。」
朱佑安攏著袖,神秘又高深道,「愚弟我本該早給二哥送來,偏偏那時二哥剛娶了新的王妃,夫妻二人琴瑟和鳴,弟弟我豈敢壞二哥與二嫂的興致,這不,眼下二嫂得了皇長孫,正在興頭上,怕是顧不上二哥你,二哥身邊缺可心人伺候,五弟我趁著今日月圓花香,便把她送了來。」
朱靖安靜靜地看著勝蘭,女子明艷動人,一顰一笑都像極了若蘭。
他深深閉了閉眼,他當然知道事情不會像朱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