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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語又吩咐邵峰,
「守在院子門口,不許任何人進來。」
「遵命!」
一行人魚貫而出,書房內只剩下二人。
容語用帕子將他肋下的血液給擦拭,簡單處理了傷口,給他上好藥,一面與他包紮,一面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謝堰雙手撐著床榻,往上靠了靠,臉色已然沒先前那般難看,而是鎮定自若道,
「有人設了局,意在離間我與朱靖安。」
容語處置妥當,坐在塌前錦杌,臉色凝重盯著他,「一個普通侍衛還動不了你,你何苦親身涉險?不把自己的命當回事?」
謝堰微微一頓,這才察覺容語臉上覆了一層薄薄的怒意,頓時愧上心頭,
「對不起,卿言,我已避開鋒芒,這刀雖然刺在肋下,卻不曾傷及肺腑,我修養幾日便無礙」
容語閉了閉眼,以前這樣的事在她眼裡都算不上事,如今終究是不一樣了。
「那你可參透這局?莫非是王暉明的動不了你,便派人刺殺?」
謝堰靠在引枕,搖頭失笑,「那名侍衛跟了朱靖安十多年,若他是王暉的人,早就用上了,何至今日?再說,朱靖安身邊的人我都有數,這名侍衛不是旁人輕易能買通的」
容語臉色一變,「除了王暉,還有誰絞盡腦汁殺你?而且,離間你與朱靖安,明顯就是東宮的手筆。」
謝堰淡笑,「對方明顯沒想要殺我,他也知道殺不了我,此計只在逼我與朱靖安脫綁」
謝堰垂眸,見她手尖還沾了些血,忍不住伸手,用指腹輕輕替她拭去。
「整個京城,有動機,且有能耐做到這一點的,只有太傅李蔚光」
容語臉色在一瞬間變得陰沉,「王暉終究還是說動了李蔚光出手在你的生辰宴上,當著百官的面刺殺你,逼謝家與朱靖安一刀兩斷」
「他是怎麼做到的,難道李蔚光十幾年前便布了局?不可能,他若早出手,東宮已御極天下。」
謝堰手勾著她,捨不得放,緩緩抬眸,「非他佈局已久,老師當年數度隨皇帝南征,在軍中威望甚高,這二十年雖刻意淡出,若他重新出山,自有一幫死忠願意效力,朱靖安身邊這名侍衛出身婁江軍戶,我猜他家族定與李蔚光有淵源,李蔚光只消去一封書信,便可輕而易舉讓其倒戈。」
「朱靖安這些年靠的都是我與陳珞替他籌謀,他自個兒沒多少本事,真正服他的不多。當初北伐,我為了斬殺宋晨,犧牲了霍玉,霍家因此對朱靖安不滿,現在朱靖安除了倚仗他舅父陳珞,再無旁的肱骨。」
「如果我猜的沒錯,接下來李蔚光便會對陳珞動手。」
「嗯。」容語神色冷硬地應了下,依然不快,「既是如此,你趁此機會休息一段時日,坐山觀虎鬥。」
容語已猜得明白,謝堰真正要扶上位的人是誰。
李蔚光這麼做,恰恰給了謝堰脫離朱靖安的機會。借這位當朝太傅的手,除掉朱靖安這個攔路虎,正中謝堰下懷,難怪他拼著受傷也不躲閃,存的就是這番心思。
只是,他剛剛被抬進來時臉色煞白,著實嚇到了她。
正想再看一眼他的傷口,忽的發現自己的手不知何時被謝堰握住。
她這一動,也引起了謝堰的注意,他垂眸,正見自己將容語的手放在掌心把玩,五指與她纏繞,拇指指腹輕輕在她指尖研磨,極盡曖昧。
手募的一僵,連忙抽開,蒼白的臉頰在一瞬間滲出些許窘色與狼狽,耳尖跟著泛紅。
容語抬目看他,見他低垂著眼,極力保持著鎮定自持,忍不住彎了彎唇,極輕地哼了一聲。
謝堰見她未說什麼,心中越發惱愧,還是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