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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堰淡淡瞅了一眼那婦人,低聲回:「朝廷派人來過,被這位小娘子給拒絕了。」
「我聽聞韓大人不曾娶妻,這婦人是怎麼回事?」
「是他唯一的小妾。」
二人相視一眼,不再多言,一前一後往外邁去。
容語心中疑惑重重,韓坤已死,謝堰守口如瓶,眼下怕是隻能從這小婦人身上下手。
出了韓府,二人分道揚鑣,尋到一個巷口,容語將馬兒拴好,悄悄鑽入附近一處宅院,將那身太監圓袍翻過來,褲腳綁好,再行穿上,便是一身夜行衣,再掏出一黑布巾將臉罩住,只露出一雙清澈的眼。
她等了大約兩刻鐘,待天色徹底暗下,身影鬼魅朝韓府縱去。
她曾夜探韓府兩次,倒也輕車熟路,從西側一處外牆,一躍而上,攀上後院的屋頂,身影伏底沿著簷角一路疾行,至簷角,正要縱躍往靈堂掠去,眼見有人提著燈籠朝這邊走來,容語四下掃了一眼,瞥見一丈外有樹梢遮掩,她二話不說足尖點簷,悄無聲息掠入樹梢。
待她在樹梢藏下身影,卻見又一人縱身鑽來,坐在她對面,那人全身上下被黑衫裹住,唯獨露出一雙沉湛的眼。
二人你看我,我看你,面面相覷。
容語嗅覺靈敏,聞出對面那人身上香氣似曾相識。
而謝堰呢,餘光瞥見容語腿腳邊上翻出一絲紋樣。
可不是司禮監寫字穿的圓袍麼。
二人視線交匯了一瞬,立即錯開,紛紛瞥向底下。
庭院不知何時鑽入一粗漢,那粗漢迫不及待抱住那擒燈的小婦人。
「你這是做什麼?」婦人躲開男人布滿鬍渣的嘴。
粗漢卻不以為意,咧嘴直笑,抬手將小婦人手中的燈給奪去,往空曠的庭院一擲,興致勃勃地將小婦人抱起,抬腿一跨,往大槐樹下邁來。
謝堰與容語二人心神俱震。
後院空空如也,不去屋內,往草叢裡來作甚?
容語捏緊了拳頭,猶豫著要不要給二人一拳。
只見那粗漢將小婦人往樹根下一按,一面寬衣解帶,一面喘息道,
「我的嬌嬌兒,我等這一天等得花兒都謝了,總算把他給盼死,你今後便是我的人」
語畢,徑直將那婦人撲下,胡亂往她臉頰親來。
小婦人身子弱,哪裡是那粗漢的對手,撲騰幾下,拗不過他,一面抱緊了他脖頸,嘴裡嗯哼了幾聲,斷斷續續道,
「你個冤家,好好的屋子不待,把我扔這骯髒之地,天冷,你小心凍著我」
粗漢耐住性子,將自個兒外衫解了,墊在她身下,手擒住一端,腰身往下浮沉,嗓音發粗,
「那韓坤剛死,眼下睡他的床,不晦氣麼?」
「什麼晦氣,我看你是怕遭天打雷劈!」
小婦人嘴裡埋怨他,面上卻極為享受。
也不知是那粗漢會哄人,抑或是二人久不行魚水之歡,轉眼間,底下鴛鴦戲水,糜不可聞。
容語這輩子都不曾這般尷尬,倘若對面無人,她興許也能按兵不動,可偏偏對面樹杈還坐了個謝堰。
謝堰比她更為窘迫,面前的小太監在內廷浸潤,什麼陣仗沒見過,倒是他,孤身至今,連個通房都不曾有,眼下撞破這樣的事,一貫清冷的他,耳根也忍不住泛紅。
罷了,他日再查。
謝堰提氣,足點樹杈,借力悄悄往屋簷掠去。
在他起身的剎那,容語身影跟一道勁風似的,貼著他面門刮過,先一步上了屋簷。
這小太監,腳下徐徐如風,輕功竟詭異至廝。
謝堰眼底閃過驚艷,踵跡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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