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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郭承雲不想承認,但他還是隻能承認,穿成這種禁慾模樣的那傢伙帥得不像話。
郭承雲心裡終於有一種想法佔了上風,他決定相信自己的第六感,那不是他弟,只是夏啟明。
這個李瀚毅肯定是周復的人,夏啟明是他弟在胚胎時期分出來的另一個身體。
郭承雲想到白天看到夏啟明打籃球的場景,不寒而慄。
普通人類在變成植物人後有恢復正常的可能,但對於已經沒有了靈魂的夏啟明來說,他永遠不可能站起來。
一具軀殼現在竟然能像個人類一樣生活,這得是多少年後的科技才能做出來的?
於是,薩雷斯·艾德里安的水晶球上的預言畫面,其實是郭承雲在對張清皓的另一個身體說話,郭承雲找錯了人。
受到打擊的郭承雲腦中一片空白,他想不出自己待會在4點鐘時會對這個陌生的夏啟明說什麼,如果非要他開口,他只想說,滾你丫的蛋,害我做白工!
他目前只感覺自己很累,累得不想動彈。難道從他去找葉長晴幫他想辦法開始,就已經走入了歧途,找來找去最終找了一場空?
除非他弟被洗腦了,以為自己是什麼夏啟明。
是啊,萬一這個夏啟明是他弟,不是什麼植物人呢?
郭承雲覺得在沒有確切的證據前,還不能下定論。他必須擺脫李瀚毅的監視,跟這傢伙說上話,以確認對方的身份。
在郭承雲心潮翻湧的期間,壯男對李瀚毅說:“看到機器的顯示了嗎,我是黃委員長的兒子,黃義勝。你們查我沒用,去查我旁邊的那個傢伙。”
夏啟明在沒有給郭承雲錄指紋的情況下,直接把郭承雲的底細翻了個底兒掉:“此人指紋在長庚全校指紋庫內無匹配物件,不具備長庚學籍。”
李瀚毅的表情更鄙夷了:“外面的野貓子,抓起來。”
郭承雲尚未反應過來就被夏啟明反剪了雙手,他掙扎著說:“你們沒有逮捕權。”
名為“黃義勝”的壯男哈哈大笑道:“你不知道長庚中學的後臺是誰?長庚中學的學紀部門,是警察都怕的地頭蛇。”
李瀚毅問黃義勝:“你為什麼帶外面的人進來?”
黃義勝說:“不是我帶他進來的,是他從東小門外面偷偷跟在我後面擠進來,在我發現他擅闖學校以後,他還想用槍威脅我來著。現在花街柳巷的人怎麼都是這種貨色。”
郭承雲面對這種顛倒黑白的狀況一籌莫展:“瞎說什麼,也不看你那長相,那醉相,我沒這種品味。”
他想過叫學紀部的人查監控,但是查監控也只能坐實了他這個校外人員晚上窩在學校裡的罪名。
黃義勝同樣也抓牢了郭承雲的小辮子,狂妄地笑起來:“你一個校外的人大半夜出現在這裡,如果不是為了獵色,那就是在企圖破壞學校安全,等同於站在學紀部的對立面。喂,兩位老大,那把槍雖然沾了我的指紋,但是他的指紋肯定比我多,那槍是他的。”
郭承雲這下慌神了,他忘了這裡是不能帶槍的中國!他不想在這種地頭蛇盤踞的場所被關個幾天,那壯男在此期間為了隱藏他施暴未遂的罪狀,託關係把郭承雲殺人滅口都有可能。
夏啟明將銀白色槍支的槍口抵在郭承雲太陽穴,用無機質的目光看著他:“你的槍?”
那種毫無感情的語氣,讓郭承雲覺得自己像是什麼都不用說就能被看穿一般,百口莫辯。
明明那時候在面對一身威壓的葉長晴時,他還有膽子胡編亂造的。
李瀚毅沒有多看郭承雲一眼,對夏啟明說:“快點解決,走了。你不是說巡視完校園以後,4點鐘有人約你在凌雲樓下見面。”
解決什麼?郭承雲簡直不敢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