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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羽道。
與會者讚歎散去。
我卻頗為失落。我所知道的那人,妄心並沒有成為她修道的阻礙,簡直賽過了她的真心
——總有一rì,我還要求教宗門中返虛合道的祖師們。
琳公主輕拍我肩,
“原君和我一般啦,都沒有在文字義理上游戲的本事。我們都是實修王道流,何必在字眼上面糾纏!等哪天實修境界到了,一切疑惑就雲開rì出了。”
“承你吉言。”
我謝道。
……
臘月十七rì,姬琉璃遣一隻叫“子虛烏有”的白鶴為我們傳信:天子之宴定在次年元宵夜,但我們最好在臘月二十rì啟程赴京,在除夕夜前寄居到文侯府中。
臘月二十rì清晨,沐浴清爽的我在玻璃鏡前套上父親遺留給我的四轉狻猊獅子軟甲,再罩上一件四轉錦繡法衣。獅子軟甲能抵擋三轉以下寶兵;錦繡法衣是天蠶絲織就,配合衣裳符印能抵禦築基者以下的術法,也能削弱金丹的攻擊術法。法衣是龍虎符寶院藏,翩翩為我挑選了三件,我出丹藥交換。法衣其實並不稀有,只是翩翩覺得能襯托我出俊俏樣子,在中土皇帝面前也顯得崑崙之人儀表不凡;我想到還要和小芷重逢,打扮得出人頭地也不過分,於是就答應下來。
原來化成護腕的銀蛇劍也恢復劍態,我之前出丹藥請龍虎天工院的門人鍛造了配合的銀劍鞘。我把銀蛇劍佩上法衣的玉帶,果然人要衣裝:鏡前的自己不知覺也像策馬遊京的少俠了。最後我把足量的符印和丹藥葫蘆都收入納戒。
整理好衣裳的柳子越和知了義也與我會合。
柳子越雖然xìng情猥瑣,儀表其實俊美。他修飾過後風采更佳,電目極為迷人。古人有詩:“飛來飛去宰相家,飄然一隻雲中鶴。”真是柳師兄的活脫寫照。
知了義則是無甚特sè的書生打扮。反正皇帝找他下棋,也不是找他侍寢,不靠美sè取勝。
地藏獅子的毛髮被我洗刷得通體發亮。我還出丹藥也替它弄了一套蛤蟆jīng皮做的四轉軟甲護體。蛤蟆jīng皮做法衣不如天蠶絲,但是可以像橡膠那樣伸縮自如。地藏獅子盈縮自己的軀殼,蛤蟆軟甲也能隨之盈縮。
我們眾人在辰時趕到龍虎本山下的祥瑞鎮,琳公主和翩翩兩位仙子般人已經在鎮頭。
清羽掌門領眾長老和弟子為我們送行。
另有一撥我從來沒有謀面過的公卿也在祥瑞鎮恭敬等候。公卿們旗後是三千騎乘金鞍良馬、披掛鮮花盔甲的將士。我稍一望氣:兵卒都是內功境界,修為雖然不深,儀表上都是威武高大之輩。
為首公卿三人:
正中騎青馬的老年文臣五官輪廓分明,眉宇之間一股凜然之sè,不由讓人心折。我望氣判斷:此金丹修煉的是純正儒家法門,氣象雖不及匡一真恢弘,但沉鬱過之;左首騎白馬的中年文士神氣豪邁,真氣駁雜。此金丹兼有宗門各脈的氣象,甚至有一絲若有若無的妖氣;右首騎赤馬的卻是一個佩劍美公子,我乍一眼幾乎把他錯當成了女孩。這個孩子連築基境都沒有到,瞧不出什麼特異。但從那雙如姬琉璃一般醉生夢死的眼睛,我立刻猜出他的身份。
(“右首的公子是文侯之弟,姬家二公子傲劍小侯爺;左首的文士是大將軍幕府長史李青蓮;正中的這位則是禮部卿杜子美。那些穿戴鮮花盔甲的將士都是從禁軍抽調,哈,天下一等一的儀仗隊。”)
柳子越向我悄悄傳達神念。
我在法藏院研習過面見皇帝的禮儀和朝廷的典章,知道三公九卿是皇帝之下最大的官兒。沒想到正二品的禮部卿親自率領禁軍,不遠萬里迎接我們上京。
禮部卿既然是太師荀思的代表。那李青蓮則是大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