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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內沒有人和野獸的氣味,積起了蛛網塵埃。
我稍微感到點違和感。
——既然長久無人,為什麼門沒有上鎖呢?
我想到的解釋是島上並沒有大型的猛獸,不怕無人的時候野獸侵入——無翅鳥是人類之下食物鏈的頂端,它的食物五步殺人蛇在積雪的山腰就被迫強制進入休眠,腦子單純的無翅鳥就更不可能在雪山之上來覓食。
我躡手躡腳地掀開一個個甕蓋。如我期待,是醃製的無翅鳥乾肉,讓我食指大動。
我往納戒裝滿了十天份額的量,就不再多取——一部分做我回洞穴的補給,省去途中獵食的時間;部分帶給慕容芷嚐鮮——有我好的,自然也缺不了她的一份。
說來我還是稍微欠王啟年人情——如果下次王啟年再進入無人區,看到補給點被我搜刮一番,不知道會如何目瞪口呆。我要給他打張白條,塞在甕底——
“王啟年長老,與你結個仙緣,暫借糧草一用。”
當然是用“不可知島無名子”的名義和我左手歪歪扭扭的字跡。
晚風拂過,我開啟的木門被風掩上。
屋內突然全部暗下來。
在裡面,我看不見自己的手指。
我忽然想起一進屋子就有的違和感。
我本能真正不適應的並非這件屋子沒有任何生物的氣味,
而是這間屋子完全沒有窗戶或者類似的通氣透光的設施。
遇到門被合上的情況,我就像被徹底的黑暗包圍。
一種毛骨悚然的隔絕感。
我腦子裡回憶了門的大致位置,屋子不大,很快就能摸到。
下次一定要把門開著,這種黑暗的感覺可不好受。
我走向門該有的位置。
——我、聽、不、到、自、己、的、腳、步、聲。
門在哪裡!
它應該在前面的啊!
“砰”
有什麼東西絆了我一下。
我一骨碌爬起,空間感徹底迷失了。
——不要慌張,這間屋子只有十疊半草蓆大,認準一個方向直線衝擊,準能撞上牆。然後慢慢挨著牆,敲木門在哪裡就好了。
“你最好不要亂動。蛇已經爬在你身上了。”
一個聲音在黑暗裡傳來,這是小黑屋裡唯一有真實感的東西。那是王啟年的聲音——冷酷的男中音。
這是他撕去熱情的偽裝後真實的聲音。
我沒有聽到蛇嘶嘶的聲音,但腕部傳來火炙的感覺,是蛇咬無疑。
——怎麼會有蛇,蛇是怎麼到這裡來的,不是都在山腰休眠嗎?
我冷汗層出,我感到了。
大大小小的蛇纏在我的身體上,我有天蠶衣護體倒不懼;
但是有的小蛇冷颼颼地從頸部竄進我的背脊骨。
為什麼不是美女鑽進我的衣服裡呢!
“你練過內功,剛才那一口咬應該要不了你的命。不過我提醒你,接下來就不要亂動了。被幾百條毒蛇咬過,內功初層也是死定的。”
“嘿嘿,大叔,你和昂山寶焰打完了嗎?什麼時候跟過來的呢?我覺得自己脫身是很讚的啊?”
我笑起來。
恩,我確實是想打腫臉充胖子。已經失去先機了,接下來的談判起碼也得有點氣度。
王啟年笑:
“那是我設的一個圈套。發現你應對的不自然後,我用傳音入密和帳外的一個將校做了溝通,偽稱昂山寶焰來襲,這樣我可以在暗處觀察和跟蹤你——我懷疑你不是獨自行動,於是想等等看,再把你背後的力量一網打盡。不過現在看來該是你個人所為,逃脫的思路都是臨機應變,毫無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