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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瀾,是不是還喜歡著她?
光是猜測就讓人心動不已的一句話,南初反反覆覆將它在腦海里默唸了無數遍。
每念一遍都是一次心理暗示,甚至好幾次暗示上頭險些問出來,忙不迭懸崖勒馬,嚇得快要心臟驟停。
她也想大膽一點,破釜沉舟一次,不顧一切問出來,可是想想可能得到的期待以外的另一個回答,她又不敢了。
沒有百分百的把握,勇敢就有機率變成莽撞,成為她離開星瀾的催命符,自以為的證據確鑿也會變成最大的笑柄。
她寧願苟延殘喘賴著也不不願意冒險。
大貓喵嗚一聲,前爪耷在她腳背伸了個懶腰。
南初將它抱起來放在膝蓋虛虛攏著,閉上眼睛,低頭用額頭蹭它背上細軟的貓。
期望囤積到臨界點後最終破滅化為泡影的苦吃了太多,她已經禁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了。
所以,再等一等,等她膽子再大一些,把握再多一些,她會問出口的。
星瀾,讓她再等等,好不好?
白傾傾為《金陵風雲》打工結束後第二天晚上,殺青宴被提上日程。
因為殺青時間參差不齊,一些提早結束的演員有別的安排,早已經打了招呼離開了,參加殺青宴的人比開機儀式那晚要少了好些。
南初被星瀾送到聚餐地點門口,準備下車時星瀾地過來一隻口罩:「戴上再進去,結束的時候給我打電話,我來接你。」
南初接過口罩,估摸一下時間,打商量:「可能會有點晚,你明天還要上班,不然我自己打車回去吧。」
星瀾掀起眼皮看著她:「以後這種廢話少說些。」
南初:「」
好的,是她不識抬舉了。
進門時正好遇到了白傾傾。
穿著很厚很軟居家氣息濃厚的白色棉服,頭髮很隨意地編著一條麻花辮,末端是條黑色髮帶,系得不大精緻,標配大墨鏡改換成了口罩,沒有化妝的眼睛依舊漂亮,多了幾分沒精打採的慵懶。
「姐姐,你好像出門忘了帶翅膀的天使。」南初彩虹屁信手拈來。
白傾傾拉口罩的手頓了一下,目光幽幽飄過去:「你把我整懵了,都忘了要說什麼。」
南初好脾氣道:「慢慢想,不出意外,我們還有未來幾十年的時間可以說。」
白傾傾哼哼兩聲,挽住她的手腕:「我不是天使,國籍不對,中國也不欣那玩意兒。」
南初便從善如流改口:「你是剛從被窩裡爬起來的仙女吧。」
白傾傾繃了一下,還是沒繃住笑起來:「你出門前是不是吃蜂蜜了?」
有服務生上前接應他們,應該是張懷恩提前打過招呼了,直接將她們引往劇組包間。
南初說:「蜂蜜沒吃,吃了果醬麵包,你今天編頭髮的手藝退步啦,不像你的水平,夢遊時編的?」
「不是我編的,田園犬編的。」白傾傾側過後腦勺給她看:「真的很醜嗎?」
南初中肯評價:「些許潦草,不過還好。」
白傾傾嫌棄地皺起鼻子:「果然就不該把腦袋交給一個手殘。」
嘴上這麼說,抬手摸索的動作仍舊動作很輕,沒捨得拆散了。
「你剛剛和許總在一起嗎?」南初問。
白傾傾嗯了一聲:「他去我家蹭飯,又順道蹭了個午覺,結果一睡睡到天黑,我出門時他還暈乎著扒拉牆壁去上廁所。」
南初精準抓住重點:「蹭你的午覺?」
白傾傾瞥她一眼:「剋制住你的想像力,我家有客房。」
南初眨眨眼:「哦。」
白傾傾:「不過他嫌客房太粉床太軟,沒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