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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我就搞不懂了。」許懷然疑惑:「你說你記掛人家這麼久,這好不容易又遇見了, 不趕緊複合恩恩愛愛彌補遺憾,還彆扭個什麼勁,果真是愛玩好事多磨這一套?」
「那你和你的小白呢?」星瀾不答反問:「為什麼這麼久了還不表白?」
「我這說你的事呢?扯我幹嘛啊?」
許懷然鼓了鼓腮幫, 翹起腿抱著胳膊往後一靠:「我跟小白就是很單純的友誼好吧?再說了,誰能保證告白了就一定會成功?這玩意兒一個巴掌拍不響,你怎麼就知道人會喜歡我。」
說罷覺得自己這話似乎有點兒歧異,連忙補上一句解釋:「當然我只是打個比方,沒有喜歡的意思,更沒有表白的意思,你千萬別多聯想。」
「我沒有聯想。」星瀾淡淡道:「既然一個巴掌拍不響的道理你都懂,又為什麼覺得我們能這麼快複合?」
不是不會複合,而是,不可能這麼快複合。
許懷然聽出他的潛臺詞了。
眉尾一挑,意味深長道:「哦……我懂了,所以你的意思是,怕南初不願意?又或者更嚴重些,你不知道南初還喜不喜歡你?
星瀾垂著眼沒說話。
許懷然偏頭認真打量了好友一會兒,很驚訝:「不是,星瀾,你不是向來殺伐果斷對所有事情都胸有成竹勝券在握的麼?這麼患得患失可不像你。」
「別太高估我。」
「我這哪兒是高估,這不是眾所周知的事情麼?」
「那只是你們以為。」星瀾頓了頓,尾音落下來:「我和她之間的事,沒有那麼簡單。」
起起落落髮生了那麼多事,隔著互不相知的七年,什麼變了,什麼沒變,他都不知道,也不敢確定。
就算已經握在手裡,可是連他自己也不敢確定到底能握多久。
如同近在眼前的獵物,如今好不容易捕獲了,卻不敢輕易靠近,總怕嚇著她,嚇跑她,只能維持現狀一點點靠近,小心翼翼試探。
他已經禁不起再一次的失去了。
許懷然有心想要安慰一下好友,但是他一個母抬lo單身至今的悲慘富二代,這種情傷相關他實在是不擅長。
仔細斟酌一番語言,正想說想話,忽聽一聲巨響,喧譁聲四起,吵雜聲中隱約能夠辨別出有人在叫白老師,連忙扭頭看去——
裡三層外三層的人面色焦灼地將白傾傾圍在中間,七嘴八舌將人擋得嚴嚴實實看不清楚到底怎麼了,但是從這情況來看必不可能是什麼好事。
許懷然心中一緊,噌地站起來衝過去:「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了?」
「裝飾的花瓶摔了,砸到了白老師腳上,看起來很嚴重」
「既然嚴重還圍在這裡幹什麼!打電話叫救護車啊!」
許懷然焦急地扒開圍堵的人擠到最裡面,一眼看見紅著眼睛坐在地上的白傾傾,顯然疼得狠了,下唇咬得發白,眼淚都在眼眶裡打轉。
「小白!」
許懷然立刻上前把人從一個女生懷裡接過來,緊張得要命:「砸到哪隻腳了?很疼嗎?還能不能動?骨頭沒有事吧?」
白傾傾眾目睽睽下拉不下臉示弱,一開始還能憋著一口氣忍著不吭聲,結果一看見許懷然,什麼逞強的心思都垮塌了。
攥著他的衣襟用力埋進他懷裡遮住整張臉,甕聲甕氣的音量只有兩個人能聽見。
「右腳,不能動,痛死了」
小白有多要強沒有人比他更清楚,除非疼得狠了,不然不可能露出這樣示弱的模樣。
許懷然心疼死了,一下下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側頭壓著嗓子問:「叫了救護車嗎!怎麼還沒有來啊!」
向來好脾氣的人突然發起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