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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自己也是做了祖母的人,偏生還是那樣小氣。今天你看見了,不是我誇自己的女兒,都是一樣做了當家主母的人,什麼都高下立判了。你們太太啊,心眼未免是小些?當媳婦的,跟著小姑子們鬧點脾氣也能記到現在麼?寶玉不能空著手上門,敏兒和林姑爺自然不在乎什麼東西,只是不能叫人看著咱們不懂事,你跟著鴛鴦看看庫房裡面,我記著寶玉的爺爺存著好些善本古籍和字帖什麼的,你找出來一些給寶玉當成是見面禮。林家不缺什麼珠寶金銀,送東西要投其所好。林姑爺最是喜歡這些。”
王熙鳳忙著答應一聲和鴛鴦一起去了。這邊王夫人心事重重的回到自己的榮禧堂,看著滿屋子的擺設,王夫人心裡一種隱約的不安升起來,其實這個地方王夫人很清楚,不管如何是輪不上自己和賈政住著的。按理說是賈赦襲爵,又是長子不管如何是應該做一家之主的,賈政的官位低,又是次子怎麼算都是輪不上住在這個地方。不過是賈母偏心自己的小兒子,賈赦又實在是不爭氣。對於自己現在擁有的一切,王夫人總是覺得這些好像是夢裡的東西,一眨眼等著自己醒來便全部消失了。她的心裡很清楚,有朝一日賈母不在了,她和賈政一定要搬出去。
年紀大了自然要靠兒子,想著賈珠,王夫人一陣懊惱。當初都是李紈不好管不住屋裡人,鬧的賈珠英年早逝。好在寶玉能上進,孫子是隔了一輩子的人了,賈蘭被李紈整天把持著,自己靠著長孫生活是個笑話,寶玉是自己將來唯一的希望了。
想著,王夫人決定了,不管賈敏是不是要給自己難看,就是把這張臉扔在地上給賈敏踩著玩,只要寶玉能好,王夫人下定決心,為了兒子不管如何自己都是願意的。將來只要寶玉出息了,也是為官做宰的,自己和賈敏那點雞毛蒜皮的事情算什麼呢?等著寶玉出息了,自己還愁被人欺負麼?
薛姨媽和寶釵相攜著回了梨香院,聽見薛姨媽和寶釵回來了,早有丫頭們上前打簾子,伺候著薛姨媽和寶釵換衣裳洗手。寶釵見給自己端茶的竟然是香菱,忍不住問:鶯兒哪裡去了?怎麼你來了?”
薛姨媽想起來鶯兒的莽撞,心裡暗恨,對著香菱說:“你們大爺回來沒有?”香菱怯生生的看看薛姨媽小心的說:“大爺一早上出去,說是看看鋪子上的事情,到現在還是沒回來呢。鶯兒忙著做活計呢,眼下走不開。反我做了一天針線了,給姑娘倒茶伺候也是應該的。”
薛姨媽嘆息一聲,這個時候什麼鋪子全關門了,薛蟠不知跑到哪裡玩去了,想著自己的兒子如此不成器,薛姨媽嘆息一聲,叫香菱出去。房子裡只剩下寶釵和自己母親,寶釵上前勸解,薛姨媽握著寶釵手:“我的兒,但凡你哥哥有你一半,我也就放心了。今天見著香菱我想起來了,咱們家人都在南邊呢,你只有一個鶯兒不夠使喚的。文杏太小著三不著兩了,很該再買兩個人給你使喚。你看看別人家的姑娘,真是委屈你了。”想著賈敏的帶著的黛玉和賈家小姐們的氣派,薛姨媽有點擔心自己的女兒排場不如人了。
寶釵忙著說:“我身邊的人儘夠了,就是鶯兒也是整天閒著淘氣的,再多買兩個不是更淘氣了?咱們家的樣子媽媽也不是不知道,如今能儉省些也就儉省些。再者,買人總是要打聽著一個知根底的。那些人牙子家裡出來的不知是什麼毛病,買來還不夠淘氣呢。”薛姨媽聽著也就無話了。
寶釵勸了薛姨媽自己回去安歇不提,鶯兒見著寶釵來了忙著跪下來,寶釵也不看鶯兒只是淡淡的說:“罷了,咱們是在人家做客的。寶玉和他們府上的丫頭們溫和,也是有分際的。以後不能再莽撞了。今天我也不罰你了,若是再犯我也不管了,你去吧!”
鶯兒聽見寶釵的話忙著磕頭謝了,起身服侍寶釵休息不提。等著鶯兒和文杏放下簾櫳移燈出去,寶釵想著今天白天的情景,難怪媽媽會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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