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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
聞綺年趕緊打斷了他的話,哭笑不得:「我們從小一同長大,我也算得上是個江湖兒女,哪裡會在乎那些個虛禮?你快打消這念頭。」
隨後,氣氛實在尷尬,她便忙不迭地轟了奚詠出門,直說自己困了要睡覺。
望著奚詠有些慌亂的背影,聞琦年小聲嘀咕了句:「剛說你是個君子,還真就克己復禮起來了……莫不是今日換了別的姑娘,你也得低身求娶了不成?」
會嗎?臉上如同火燒雲般的奚詠耳力甚好,剛一出門,就聽到了這句抱怨。
他閉了閉眼,直直走到院門外的山崖處,感到涼風拂面,這才覺得平靜了些。
換做是別的姑娘,恐怕真的難以說出口。
奚詠遙遙望著一片墨綠山脈,心下思索著。
……不對,他根本就不會願意為旁人上藥。即使依然是在這樣難堪的情況下,他也定是堅決讓釋名動手,哪怕是逼迫對方。
而式玉不一樣,她是個冷淡自矜的小丫頭,怎麼能讓男人觸碰呢?
奚詠不知道自己在亂想些什麼,鬢間也微微沁出了細汗。
他蹙了蹙眉,抽出自己腰間的玄劍,旋即便在崖邊練起劍來,企圖拋開這些雜念,不再思考莫須有的問題。
身穿冰藍色對襟窄袖錦緞衣衫的公子手持一柄閃著寒光的鴉青色長劍,在高山懸崖邊獨自舞劍。
他面容清俊冷冽,身形飄忽不定,時而輕盈如燕,點劍而起,時而驟如閃電,草葉紛崩。
山崖下方白霧繚繞,清風攜葉卷過,他的衣裾翻飛,像是世外神仙公子。
釋名走到他的身後,抱著自己的酒壺,歪頭瞧著,不吝誇獎:「是個人物。」
「不過,吾更感興趣的是你那神出鬼沒的暗器。」他走到奚詠身邊,揚聲笑道。
奚詠無奈地停下,隨意挽了個劍花:「無可奉告。」
「嗬!你莫不是覺得這屬於陰謀詭計,難登大雅之堂?」
釋名的狹眸微微眯起,略有些不快:「再怎麼卑劣,你到底還是用了。」
他哼了一聲,放下酒壺,懶洋洋地說道:「吾不需要你的什麼銀票,金錢乃是身外之物。但是,你們既然要在儀方居住下一陣子養傷,自然要付出酬金。不是別的,就是你的暗器。」
奚詠冷下臉色,隨手一拋,一片小巧的柳葉細刀便紮在了釋名放在石上的酒壺間,把葫蘆刺出了裂縫,涓涓地淌出了晶瑩的酒液。
「啊呀——」釋名連忙拿起酒壺,可惜地嘆了嘆氣,將柳葉刀拔出,細細端詳起來。
刀上淬了毒,但並不重要,關鍵在於它的下方還藏有一條窄小的刀槽,裡面將將剛好地插著一根銀針。
當手下巧妙地發力時,柳葉刀便會飛出,並在半空中借著那股子力量把銀針甩出,達到兩枚暗器的作用。
而銀針上的毒,則更要狠辣些。
釋名嘖嘖不已,愛不釋手:「你這心思……」
他抬起眼,瞧見奚詠疏遠的神情,不甚在意:「來來來!吾給你再配些更妙的毒,定能使這小刀更為厲害!」
到底是個擅長用毒的隱士,在這方面,他似乎有著無限的熱情和精力,非要拉著奚詠一同去後屋研究。
許久沒有和人接觸,眼下奚詠又是個可造之才,釋名難得地激起了動力,要與他好好論一番暗器之學。
一來二去,奚詠倒是見識到了不少陰招,雖然心下不喜,但礙於聞綺年還在養傷的份上,還是隻得沉著心思,聆聽釋名整日地高談闊論。
海琅山上的生活猶如湖面般平靜,日出日落,悠閒不已。
而平日的三餐,則全由奚詠給任勞任怨地承包了下來。
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