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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他之後的臉色不知為何忽然變得很臭就是了。
聞琦年甩甩頭,理了理凌亂的髮絲,索性拋開這些胡思亂想,起身下床。
三名守在簾外的侍女魚貫而入,為她進行日常妝點。
柔順的髮絲被輕輕挽起,用素雅的玉簪固定。聞琦年看著鏡中那名身後侍女肉肉的小圓臉,忽然問道:「鄔圖之近來都在做什麼?」
聞言,看起來呆呆的小侍女眨了眨杏眼,乖巧回答道:「姑娘說的可是掌門?因著武林大會,他近日十分忙碌。」
聞琦年輕應一聲,蹙起了眉,收回了目光,望著眼前的妝奩沉思出神。
見她當真相信了,身後的小侍女則悄悄鬆了口氣,頗有些欽佩自家教主。
教主真是料事如神,把一切說辭都教給她們背了個滾瓜爛熟。
只不過,聞姑娘被教主瞞在鼓裡,這般護著,也不知是好是壞……
早膳之時,奚詠又笑吟吟地出現在了廳堂,聞琦年見怪不怪,手中動作都沒有停滯半分,繼續用瓷勺舀著小粥。
「式玉,昨夜睡得如何?」
「還好。」聞琦年眼也不抬,低頭喝粥。
奚詠哪知她是正在窘迫,只以為她是因為生理不適而心情低落,回到了過去的那副冷漠性子。原本彎彎的墨眸不禁悄悄一黯。
一時之間,他也不知道該如何扭轉這十八年來的相處模式。
「對了,我的那柄劍呢?」聞琦年忽然想起正事,忍不住抬頭問道。
聽她說起此事,就像是觸了奚詠的逆鱗,他的神色不復溫和從容,眸光一沉,似笑非笑:「就是那柄傷了你的劍?」
聞琦年自然知道他怫然不悅的原因。她自己的雪劍,最後卻被從默握在了手中,直對她的脖頸。
奚詠如此厭惡從默,或許已經把劍給毀了。
她抿抿嘴,堅定地追問道:「正是。它在哪裡?還給我。」
「何苦要它?我找人替你重新鑄造一把。」奚詠看她倔強,輕輕嘆了口氣,有些無奈。
「為何不能要它?這是師父給的出師禮!」聞琦年急急說著,放下了手中的瓷勺,索性不吃了。
「當真是這個原因?」
在他幽幽的注視下,聞琦年一怔,猶豫再三,只好承認道:「我還想習武,一天也不能遲。就用它,拿著順手。」
奚詠皺了皺眉,柔和勸道:「你如今身子還未好完全,此事改日再說罷。」
「不行,」聞琦年的唇瓣微微一抖,眸子中罕見地流露出了悲傷:「我根本無能為力……」
奚詠的心忽然一沉,緊緊看著垂下頭的聞琦年。
她輕聲說道:「從默搶了劍後,我根本回擊不了,身法差勁。」
頓了頓,聞琦年繼續解釋道:「若是繼續用這把劍,我就能時時提醒自己要多用功。」
那時,無論她怎樣掙扎,那個男人依舊像是不可冒犯的惡魔使者,能夠輕鬆把她制服,面不改色地勒緊白綾,簡直是一場噩夢。
這般場景再也不可以出現了。
「式玉,今後我定不會讓你……」
奚詠沉鬱著眼眸,還未說完,卻被聞琦年打斷:「我知道,但我必須更強大起來。」
她神情嚴肅:「我必須自己能保護住自己,以免連累你。」
而且,要在危難之時,能夠為你助一份力。
這一句話在她舌尖轉了幾圈,最終還是內斂地嚥了回去。
奚詠怔怔地看著眼前少女。
十八芳華的她已經出落為了一名唇紅齒白的艷麗美人,鳳眸流盼,晴若秋波,卻暗含著堅韌不拔之意,自有風骨,不願被折毀。如此佳人,自然有無數男人想珍之護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