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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礙。」奚詠再度看了看安靜緊閉的門窗,輕輕笑道:「既如此,那我便明日再來。」
畢竟,不能操之過急。
自於汾舟院與式玉一吐為快後,他總算是撿回了些許君子風度,微笑點頭致意,舉止翩翩如玉,在侍女們詫異的目光下飄逸離去。
目送教主離去,其中一名小侍女怯怯問道:「春羅姐姐,教主為何這樣高興……」
「許是他還不知道聞姑娘是何狀態罷……」一旁名喚春羅的侍女眼神飄渺,明亮的眸中透出智慧的光芒,默默答道:「她定是教主的命脈。」
能讓一個三年來不苟言笑,且十分肅穆陰沉的魔教教主大變模樣。
心中揣揣不安的奚詠私以為聞琦年在一兩日後就能恢復常態,但事實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整整三日,聞琦年都沒有出現。要麼對他避而不見,要麼就由侍女出現,說是不在院內,不知所蹤。
奚詠每日往返在小徑上,含笑的面容也漸漸黯了下去。
第四日晨時,他便沒有再去歇雲院,默默去收拾了一番教中事宜,打算把堆了幾日的書信檔案都處理乾淨。
「青龍堂主是怎麼惹著你了,」鄔圖之推開門,快步進了書房,皺眉問道:「竟讓他獨自一人掃盡九千山階?」
紫檀翡玉桌上摞著一堆高高的文書,奚詠陰著俊顏,停下了寫字的動作,抬眸冷冷看著鄔圖之,語氣冰涼:「進來不知要敲門?你也去和他一起掃。」
他的眼神極不友善,又煩躁又沉怒,讓鄔圖之簡直摸不著頭腦,不禁氣極反笑:「你這是吃了炮仗了?」
「圖之你不懂,他這是情場失意。」閒來無事的釋名也逛了進來,靠牆抱手懶懶說道,嘴邊勾著一抹幸災樂禍的笑容,在教主如同利劍般的警告目光下依舊面不改色。
鄔圖之眉頭一緊,丹鳳眼中看不出情緒,低低問道:「是因為聞姑娘?」
「哼,人家不願意見他囉,」釋名走上前,為自己倒了一盞熱茶,慢條斯理地呷了一口:「你們兩個蠢小子,難怪沒有姑娘家喜歡。」
屋內另外兩名走在街上都會回頭率極高的俊美公子紛紛向他射來了陰森的目光。
並非自誇,若不是魔教銜頭十分唬人,他們定能排進江湖之眾女夢中情人的十大公子榜。
鄔圖之語氣不善:「這麼說,左護法倒是個經驗豐富老道之人?」
「不才在下,只是在此方面比你們二人更為精通一些。」釋名笑眯眯地放下茶盞,轉向一臉不耐的奚詠,悠悠說道:「她溜出去不見你,你就不知道自己找?」
「本座怎能強迫式玉?」奚詠不悅地瞥了一眼自在不已的釋名。
「她出門閒逛,你撞見她,這怎麼能算強迫見面?照你這樣含蓄下去,人早不在了!」
奚詠擱下了狼毫,面上淡淡:「說夠沒有?說夠就出去。」
釋名瞟著他嚴肅的臉,撇嘴一笑,傲然離開。
鄔圖之聽了兩人對話,心裡已然明白,烏紅的薄唇失了些血色,斂下了丹鳳眼。半晌,才緩緩問道:「你向聞姑娘坦明心意了?」
「若不坦明,難不成再等三年?」奚詠涼涼看著他。
一時之間,兩人之間的氣氛升起了些許微妙。書房內更顯幾分低溫。
「明日,我率玄武堂出教,南下伏擊葛烈。」頓了頓,鄔圖之忽然說起此事。
這是他臨時決定的主意。奚詠心下明瞭。
「終於輪到葛烈了?」
當年梧桐城陷落,他是最主要的罪魁禍首。
「我等這一日,已然三年了,」鄔圖之扯開薄唇,狠厲一笑:「他這次要進大宣國面見國主。我必要在沿途殺之,以報當年我派八百七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