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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緒一片混沌。
「君子行於世上,只求問心無愧,」奚詠唇邊的笑意始終沒有淡去,輕聲地自言自語著,「這是父親對我說過的最多的一句話。」
要問這世間誰對他的期望最高,那定是父親奚敬軒。
猶記當年,在大學儒的書房中,掛著一副行書字畫,是奚敬軒最為喜愛之物。
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二十六字。
「君子,恭而不難,安而不舒,遜而不諂,寬而不縱,惠而不儉,直而不往。」
外人眼中只知道,奚敬軒花了十九年,教出了一個極為滿意的小兒子,就連奚家祖父,也會誇一句:「詠兒實乃謙謙君子,溫潤如玉,立於我側,的確是芝蘭玉樹。」
「但父親從來不會告訴我的是,君子就算再克己復禮,循規蹈矩,卻依舊難以避開小人戕害。」
冷笑著的俊美公子站在山階前,精緻的眼眸不再似往日般明亮,蒙上了一層陰翳:「君子,能對小人做些什麼呢?」
公子負手而立,那身暗灰纏枝蓮紋錦長裳被雨水浸透,復而半乾,已是微皺,腳邊則靜靜躺著一柄沾滿塵土和雨水的玄劍。
沉默良久,他忽然將自己所穿的外袍脫下,披在了屍體上,若有所思地說道:「人魂一散,只剩下死物罷了,叫胥山派來收屍最為合適。」
山腳下,綠林森森,奚詠面無表情,發冠歪斜,墨絲在雨後的清風中亂舞,向來挺直的脊樑彎了下去,褪下外袍後,只穿著淺灰的裡衣,陰沉的目光看向了面前的木樁上,和從前大不相同。
這樣一說後,聞琦年也明白了,白鴻光畢竟屬於胥山派的弟子,他們貿然去做一個無名墳,自然是不合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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