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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我觀察,這位年輕的皇帝似乎還有較強的領土情節,也就是說,也許當他認為他已經有足夠強大的實力之時,就會邁出他征服的腳步。
在此,我必須向您建議,需要謹慎地考慮我國對於這個新帝國的外交關係。大英帝國必須考慮如何應對一個新的強力競爭對手的出現,並且慎重地考慮,是否在一隻獅子還孱弱的時候獵殺他,儘管這會讓獵人受傷,但是受傷總比成為食物要強。
真摯的,
璞鼎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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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璞鼎查一樣陷入憂慮的還有在京師的清『政府』。損失在南面的旗人太多,北京各個旗人的家裡可能多少都有一兩個沾得上關係的翹了辮子或者生死不知。而與此相比更恐怖的是,所有人對國勢與國運的質疑。
就連茶館裡的小民都知道,二十萬大軍,這基本上是朝廷能拿出來的最後力量了,如今逃回來的不滿三萬,將領的損失更是令人難以置信。整個清軍大家叫得出名號的,不是已經被俘,如林則徐,就是死在了戰場上,如顏伯燾。大家已經開始嘆道,像奕山這樣能與藍衣軍對陣撿一條命回來的,著實不易。
另外,四川和江南失陷,就導致了北京直隸地區將會陷入糧荒,這個時候地面上已經開始了哄抬糧價的行為。賽尚阿下了道命令,凡是哄抬的,一律斬首。可是,最後抓進去等著砍頭的,等了一晚上,投門貼,遞條子的,不計其數,在北京賣糧食的,那有幾個沒幾分關係的,到最後糧價越來越離譜,小民越來越難過。
而且,對於旗人們來說,一個漢人帝國的崛起,註定了滿人作威作福的二百年已經要結束了。吃了二百年白飯的他們,對於即將到來的審判,十分害怕。一個表現就是在浙江抗賊的海齡,他在藍衣軍將要破城之際,大放厥詞說漢人皆不可信,放手下旗丁殺戮漢民和漢兵,最終舉火**。而隨著南朝軍事上的勝利,更多漢人開始反思滿漢之分和民族矛盾,而從廣東傳來的新思想,人們又開始了審問,為什麼你們能做到我們頭上,為什麼你們能夠讓我們做奴才。
這個富有批判『性』的心理探究的結果就是,大批的漢人揭竿起義,開始對抗官府,號稱要迎接漢人朝廷來。而離著南朝近的地區的漢人官員,直接就剪了辮子,遞上降書,求取新的官位了。
一個仇滿的新政權,註定不可能跟正牌歷史一樣,搞一個什麼不倫不類的皇室優待政策,然後100年後,無知導演編劇們開始大肆地宣傳清宮戲。
“諸位大人,對著藍衣賊,大家可有計議?”穆彰阿腦袋上的白頭髮越來越多,皺紋也深的不見底。
新近被安排進軍機的年輕大臣肅順道:“藍衣賊能打敗八旗、綠營,所恃者不過火器耳,我八旗兵勇,綠營戰士皆不得其速發火槍。若朝廷可撥軍資,製備火器,以這藍衣軍戰法『操』練兵勇,未嘗沒有一戰之力。藍衣軍新得南方,必然需一段時間消化,再北攻已是不可能,所以只要諸公痛下決心,強軍強武,一匡社稷,扶保江山,指日可待。”
祁寯藻聽後,用垂垂老矣的聲調嘆道:“大人確是好計議,只是如今府庫裡面跑老鼠,可用之兵已無,卻要如何練兵?”
肅順劍眉一豎,罵道:“老酸儒,可是看了我滿清江山不穩,想要改換門庭了?”
肅順年輕,更早時還因為衝動的罪過被流放了,此時回京入軍機,是看他果敢忠勇,有魄力的緣故。在場諸人一個勁兒的勸阻,才叫停了這場『騷』『亂』。
等『騷』『亂』一止,潘世恩問:“重組新軍一事可行,只是這火器,錢糧?”
肅順道:“這火器,我聽南方人說,藍衣賊的火器是從海外來的,之前諸公聯英抗藍為可行之計,找英夷,我看必有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