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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又有人朝著榮駿的小提琴盒扔硬幣了,即使之前榮駿會停下表演對給他紙幣硬幣的人們解釋,可幾次之後榮駿再也沒有管那些往他小提琴盒扔硬幣的人了,這讓榮駿看起來就像是陷入生活窘困的落魄音樂家。
更讓諾丁山覺得難受的是自始至終沒有人停下腳步傾聽榮駿的表演,每當那個時候諾丁山都想衝過去拉住那些人,告訴他們,眼前的這位年輕人曾經受到西班牙皇室的邀請,歐洲那些讓人望而卻步的表演館榮駿都去過,告訴他們,要聽榮駿的單場表演需要支付數千歐元到數萬歐元不等的門票。
當那位看起來有點像是喝醉酒的中年男人停在榮駿面前掏皮夾時,諾丁山走了過去,她把他扔到小提琴盒上十塊人民幣放回他手裡。
“給少了嗎?”中年男人問。
“不是,這位先生除了音樂以外不享受任何外在物品。”諾丁山說。
中年男人似乎是不明白她的話。
“先生,您能在這裡站一會,傾聽他的演出嗎?”
這個時候,中年男人似乎才明白諾丁山剛剛和他說的話,他爽快答應了,諾丁山退到榮駿身邊,榮駿看了她一眼,諾丁山吶吶的笑了笑。
即使那首《門德爾松e小調協奏曲》被榮駿淋漓盡致的詮釋了出來,可從那位中年男人不停撓頭髮的動作還是可以看出他已經有了幾許的不耐。
琴聲戛然而止,琴弓還留在琴絃上,只是再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響,榮駿和那位中年男人說:“先生,表演結束了。”
“表演結束了啊。”中年男人操著濃濃的北京口音:“不錯,不錯。”
諾丁山看到屬於榮駿臉上掛著的苦笑,手蓋在榮駿手背上。
榮駿轉過頭來。
諾丁山垂下了眼睛,低聲說出:“那位先生喝醉了。”
“諾丁山。”
“阿駿。”繼續低著頭。
“剛剛,你這是在同情我嗎?”
“不不。”諾丁山慌忙抬頭:“不是的,我是在生氣,我氣那些人撿到了便宜還不知道。”
淡淡的笑意從近在眼前的這張臉蔓延開來,這張臉臉上表情有訝異,有重逢帶來的欣喜,就是沒有責怪。
釋懷了,釋懷了!
諾丁山看著榮駿,眼眶裡泛起了淡淡的浮光。
她和他說:“好像我更應該值得同情,我現在連計程車都坐不起。”
“混得這麼慘?”
諾丁山老老實實點頭。
“傻乎乎的。”榮駿的手撥了撥她額頭前的頭髮,諾丁山沒有躲開,任憑著他的手去貼住她的臉頰。
“真想念蘇格蘭郊外吹風笛的女孩。”榮駿的手指輕輕的在她臉頰上摩擦著,數下之後放開。
諾丁山聽到了來自於榮駿的喃喃自語“你也來了,榮甄過一些日子也要來了,都到北京來了。”
是啊,都到北京來了。
當地鐵站人潮越聚越多時諾丁山和榮駿提出告辭,她和他說改天再來。
沿著地鐵入口樓梯腦子裡還在模模糊糊想著關於榮駿剛剛提起的榮甄,榮駿告訴諾丁山榮甄去年和秦越結婚了。
秦越終於娶到了他的小狐狸。
小狐狸,秦越inghill現在聽起來遙遠的就像是發生在上個世紀的事情。
樓梯還剩下最後幾層時。
“看來和阿駿的互動還不錯。”冷冷的聲音響起。
順著那個聲音諾丁山看到半靠在樓梯牆上的程迭戈,他抱著胳膊,臉上的表情隱在陰影處。
☆、第76章晉江獨家發表(北京)
“看來和阿駿的互動還不錯。”冷冷的聲音響起。
順著那個聲音諾丁山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