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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有些抖,畢竟書還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無視,而這個人,還是他的妻子,還是他所心愛的女人。
“為民不忠,何意立身?”許久後,大爺口裡喃喃著,那頓在空中的手,終是慢慢的落了下去力
……
踢著院子裡的石子,蘇悅兒只覺得心情鬱悶。她好心的為白家利蓋,一路思考,最後才發覺以白家如今的情形,那個最容不下白家的,大有可能就是皇上。她對他實在,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固然她趁此要他左兜右兜的週轉,卻有肥了自己的好處,但她的動機卻是為了白家。而現在他責怪起她來,卻不是因為財產的轉移,反倒是因為她猜測了皇上。
靠!皇上TD還不是人?難道等著人家拿刀來砍你,你還站那裡等著被砍?二百五!你丫就是個二百五!我瞎了眼了,怎麼就遇上你這個二百五!
蘇悅兒心中咒罵著,腳下的石頭都被她踢的砸在牆院上砰砰的響。
白家當值的家丁就在跟前,瞧著大奶奶這樣,誰也不敢上前問話,而因著已是半夜時分,大家又趕路一天很多人都睡下了,倒也沒哪個跟著的上來勸慰。
女人心裡不爽的時候,最是需要安慰的時候,蘇悅兒等不到大爺的追隨安慰,也等不到隨行人的關問,一時心裡悶的不行,乾脆動手解了一匹馬的韁繩,翻身上馬的奔出院外,在夜晚的鎮子街道上飛奔了起來。
蘇悅兒當初有一單是在內蒙做的,當時的目標是馬術俱樂部的一個老闆,那傢伙利用這個俱樂部當掩體,實際上卻是聚眾生事的不安分子。而她為了尋找機會摸請規律,做了人家的會員半年,雖談不上學會馬術什麼的,但騎馬對她來說,卻是沒什麼問題的。如今她心裡有一點慶幸自己會騎馬,要不然,就是發洩的想要出去溜達溜達,都只能是十一路了。
馬兒在小鎮上奔跑,因著是土路,又沒什麼太多的岔路,蘇悅兒便由著馬兒一條直線的跑,而自己則放鬆著心情。她盯著月亮,吹著風,待到覺得自己舒爽時,才發現自己似乎跑的有些遠,而回首眺望,遠處的鎮子那些未滅的燭火,猶如遠處的星一般閃著微弱的光。
扯了韁繩,她止了馬,在夜空下,她坐於馬背上仰望著只有月亮的夜空。
慢慢的,她將身子後仰在馬背上,任馬兒自己隨意的散步,她則看著夜空,眉漸漸的緊蹙起來……
我真是和他太計較了!古人哪一個不是受的這忠君教育?但凡一個家族內有那不忠之人,一個家族都蒙羞,他一時生氣也是可以理解的。可是,可是他要是就這麼強著,那也沒好處啊?難道真等著皇上揮刀?
她正想著,便有“得得兒……”的馬蹄聲傳來,當下她緊蹙的眉略是鬆了些,便轉頭看向聲音來處,依稀可見一匹馬兒馱著個身影由遠及進,便唇角勾起了一絲笑,眉頭再鬆了一些:“還不是無可救藥……”她嘟囔著起身看著夜空下模糊的身影將近,便乾脆的下馬,隨手將馬兒栓在跟前的樹幹上,自己找了顆大樹背靠著坐了。
漸漸的馬蹄聲,清晰無比,終於在到跟前後,馬兒的腳步鬆散而停。
蘇悅兒聽到腳落
音便是唇角一勾,等著他的道歉,可等來等去,除了馬兒的響鼻與喘息聲,竟是聽不到他的一個字。
終於蘇悅兒那點彌補回來的好心情也沒了,當下便起身從樹後走了出來:“這算什麼?道歉都不會張嘴……諉,怎麼是你?”
她很意外,因為站在兩匹馬之間的並非是大爺,而是墨紅。
“怕你出事。“他回答的如同說路過一般,沒一點擔心的感覺,說完更是朝著蘇悅兒丟來了韁繩,繼而自己翻身上馬,一副等著的架勢。
蘇悅兒抓著韁繩伸手輕撫馬臉:“先生真客氣,我只是出來轉轉欣賞下月色,哪裡能出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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