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那年以後,幸福長久(第1/6 頁)
京城的荷花開了又謝,一晃十多年過去了。
又是炎炎夏日,邊界的戰事平了,朝廷幾經周轉總算是穩定下來,百姓的日子好過了,朝堂上氛圍也融洽許多。
過去的十多年裡,朝廷經歷了幾多風雨。
成帝因久臥病榻,立不滿一週歲的太嬪之子為太子,朝中大臣議論紛紛,就連那太嬪,也就是現在的太后也幾次三番的哭暈過去——嬋夏卻是知道,那絕對是嚇哭的。
諸臣烏央烏央的跪了一片,想請昔日的太后出來主持公道,迎先帝回朝,偏偏身子骨一直硬朗的太后聽到成帝重病後也跟著一病不起了。
一時間輿論的壓力落在當朝第一權閹於瑾的身上,一堆文臣言官恨不得抱著柱子,於公公若不能把先帝迎回來,只怕那金鑾殿必要磕死一片。
手握禁軍虎符的於公公在關鍵時刻表現出了絕對的魄力,派大軍由太保符轍親自監軍去迎接先帝,經過一番惡鬥總算是從敵軍手裡接回了先帝。
可回京路上,先帝就死於「暴疾」。
可據京城小報可靠訊息——就是連載督主家的小心肝的那個京城小報,說這先帝根本不是死於暴疾,而是死性不改,見著窯子就進,看到良家女子就要搶,結果染了不乾淨的病,這才死在半路上。
這種不乾淨的皇家秘史,自然不能外傳,那小報捕風捉影只刊登了幾十張就停了,正因如此才更顯其真實性。
嬋夏對於瑾這腹黑手腕直呼內行。
符轍對先帝可是滿腹仇恨,恨先帝奪了他摯愛的點娘還不善待她,現在先帝落他手裡,還能有個好?
就得挑著最不體面的死法給他,還得鬧得滿朝皆知!
先帝死訊傳回來時,嬋夏高興的多吃了兩碗順心麵條,於瑾看著她笑得那麼燦爛,跟著也多吃了一碗。
先帝跟她的關係,他永遠也不會告訴嬋夏,就為了看她一個笑臉,就為了讓她多吃兩碗麵條,先帝這老狗死得挺值的。
朝中大臣死了心,老皇帝沒了,成帝又病病歪歪就剩一口氣,只能讓小皇帝登基,於瑾等忠臣良將監國。
好在這小皇帝登基時天空出現了龍吸水的奇觀,於瑾等人又是堪用的,大燕不僅沒亂,比之前甚至更昌盛富裕,那些摩拳擦掌準備添油加醋寫死宦官的史官們,竟挑不出於瑾半點毛病。
這位於公公堪稱大燕史上第一輔政良臣,他要是稱第二,沒人能說自己是第一。
雖是太監,卻滿腹經綸能文能武,輔佐小皇帝勵精圖治,收邊境失地,出生入死,不僅奪了被割出去的地盤,還擒敵軍元帥,斬拉特皇子於大軍當前——雖然有小道訊息說,那拉特的皇子是出言汙衊了於公公的夫人,說夫人整日查枯骨爛肉,是個下作的女人。
話都沒罵完,就遭了天譴,具目擊者稱,拉特皇子當時在馬上一愣,然後跟殭屍似的蹦了下來,在大軍面前搔首弄姿,不堪入目,於公公趁機將其斬首,只有跟在他身邊的忍冬聽於瑾小聲嘀咕了句,這迷幻針劑量有點大,回去後要好好說說阿夏。
讓她好好做藥,迷迷糊糊的瞎鼓搗,看這劑量大的,都讓人說胡話了呢,就說是一孕傻三年吧,她也不能這麼傻啊。
彼時的嬋夏懷胎足月,於瑾知道她有孕以後就借著收服邊境的噱頭,領著媳婦跑邊境待產,剛好借著打仗的功夫,分散一下他這因為媳婦懷孕不能研究生命起源的注意力,把那無處安放的精力都用在打仗上。
等他拎著敵將首級回營,忍冬添油加醋把於瑾是怎麼護著她的事兒一說,嬋夏高興的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孩子就生了。
這個出生在軍營的大兒子被於瑾起名為於循,雖於瑾夫婦對外宣稱這是他們的嫡子,也入了於瑾這支的家譜,但滿朝文武包括小皇帝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