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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置妻女與門人弟子於不顧?說到底,嶽不群日後的所作所為,也是被時事所逼,不得已而為之。這一世,嶽不群是成為方證、沖虛一般德高望重的武林泰斗,還是依舊如原著裡那般聲名狼藉,天怒人怨,也只在嶽興一念之間。
嶽興心中想到此處,不禁大為興奮。重活了近二十年,他已經大致融入了這個世界,對甯中則、嶽靈珊等親人早就盡數接受,惟有嶽不群成了他心內的一道梗。若說對嶽不群沒有絲毫感情,任由他重蹈覆轍,實則不是嶽興的本意。但諸如嶽不群、左冷禪這般的梟雄,又豈是等閒人等可以左右其想法的?
嶽興也曾考慮過想辦法增強嶽不群與華山派實力的想法,但在他心中對嶽不群始終顧慮重重,認為他野心太大,如果再變得實力強橫,恐怕會變得更加不堪,所以一直未曾付諸實施。
不過此時他卻想得透徹,武林中任何一個門派,不論規模大小,實力強弱,必定都有野心。嶽不群的種種惡跡並非一瞬做下的,只是因為作惡了一次,為了掩蓋真相只能接著作惡下去。
若是一開始就讓嶽不群成為能夠與方證、沖虛並肩的正道領袖,他還會自甘墮落,做下種種惡行嗎?
嶽興一念至此,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心裡存在了十多年的魔障消除,記起嶽不群這些年對他的關愛,想起甯中則為他們父子倆關係緊張而操碎了心,登時想返回門派,與嶽不群促膝長談一番。
風清揚聽得嶽興放浪大笑,忽然臉上湧起深沉的悲傷,仰望天際,喃喃道:“華山派,華山派……我還算是華山派的人嗎?”
第十八章 拒學
風清揚的話讓嶽興愣了一愣,隨即想起他曾經的過往,悵然說道:“風老頭,你……”
風清揚臉上悲慼之色更濃,溫潤的眸子裡全是追憶,沉默了半晌後,喟然長長嘆息,道:“想當年華山門下人才濟濟,眾位師兄弟哪一個不是意氣風發,可轉眼間,竟死傷無數,都是同門兄弟,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而我……這數十年來,我也不過是苟延殘喘而已,生與死於我而言根本沒有差異。”
嶽興心知他對當年之事極是心灰意冷,又是愧疚歉然,所以這才隱姓埋名,獨居數十年。當下道:“風老頭,此事與你何干?便是你當時未曾被騙,仍留在華山之上,你又能阻止他們互相火併嗎?”
風清揚眼睛裡射出濃濃的哀傷,稍一思索,緩緩搖頭,臉上露出一抹自嘲的笑。
“風老頭,此事我們先不說,我向你請教一番,當世絕頂高手有哪些?”嶽興不欲風清揚繼續悲傷過往,當下轉移話題問道。
風清揚眼中精光爆射,略一沉吟,道:“日月神教前任教主任我行乃是當世一等一的高手。近年來東方不敗奇峰突起,聲望竟蓋過了任我行,號稱武功天下第一,想來修為絕不下任我行,也算得上天下絕頂高手。少林寺方證和尚精研《易筋經》,修為已入化境,也算得上天下一位絕頂高手。其餘人等諸如武當沖虛小道士和嵩山左冷禪,武功雖然不俗,但尚不能稱得上絕頂。”
嶽興點點頭,心想風清揚雖然隱居華山,但對武林中事並非一無所知,當下露出狹蹙的笑意,道:“風老頭你怎地不說你自己?難道華山風清揚還算不得天下絕頂高手嗎?”
風清揚面色淡然,對此毫不看重,聞言只道:“你所言也不算錯,我之內力精修百年,比之任我行、方證之輩絕不會弱,至於那東方不敗,雖無緣會晤,但以我看來他的功力怕是還要比不過任我行與方證兩人,比我怕更是要遜了一籌。而我一身絕技以劍法為長,我身負一門絕頂劍術,若讓我年輕個二十歲,怕是天下再無抗手。只是目下年老體衰,恐怕難以與其餘人等爭鋒了。”
嶽興心想風清揚此語也算中肯,他的年歲畢竟要大了其餘幾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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