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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你說得很對。”石涉微有嘆息,雪蘭上午那一番話,寂寞無主的。分明已是告白。澄心很是難過,卻毅然決然決定承擔。很想說得大大方方,出口卻成可憐兮兮:“我得先進門……。”
腦海中轉出來花轎迎門。喜慶滿堂時,澄心難過了。月涼如水,雪冷浸潤,無邊寒冷中,唯有身邊這個人有無限溫度。離這麼近細數他的眉眼,從來沒有過的周正,從來沒有過的英俊,澄心悲從中來,把面頰倚在石胸前,泣道:“我喜歡你,我不願意和人分!”
石涉歡喜不禁,把澄心更往懷裡抱一抱,低聲道:“那就不和人分。”
澄心呆了!
反應過來後,人跳了起來,差點兒撞到石涉下巴,此時覺得風也不寒了,雪也不冷了,七手八腳把身上纏的雪衣甩開,一半還在身上,一半拖在地上,澄心喘著氣:“你再說一遍!”
“我說,那就不和人分。”石涉笑著為她再把雪衣披好,這一回沒裹住她,只披在肩頭。才披好,澄心又甩掉,嫌礙事,抱住石涉脖子急急催促:“是真的嗎?你說的是真的,”忽然大喜襲來,澄心往前去,用自己面頰貼住石涉面頰,在他耳邊笑逐顏開:“你說話我記得牢,”又退回面頰,瞪著石涉:“要是你變了,”
石涉笑容滿面,面上涼涼,還有著澄心柔軟面頰的滋味,再次把澄心抱緊,面頰貼住面頰,咬住澄心小耳朵低聲道:“不會變。”
“吧嗒,”澄心在他臉上親了一口。又香又軟,石涉一時暈頭轉向,只是索求:“再親一口,”幾片梅花飛舞而來,讓澄心看到梅花下,這是石家的宅院,這是……。
反正不是洞房花燭夜。
紅著臉的澄心慌慌張張要讓開,石涉不肯放,抱著她按在手臂中,對著那小噘嘴:“給我親一下,只親一下,”
澄心氣促心跳,往後退,總在石涉手臂中,對著那一臉笑湊過來的面頰,唯有幾個字:“親一下,只能一下。”
對面小徑上,走來石忠賢和石夫人,跟著石小為和石坎子查上夜。家裡只有兩道門,不過走一回就完事。石忠賢先看到的,兒子抱著澄心坐在前面。他手急腳看,一把扯過夫人,石夫人才問:“怎麼了?”嘴被捂上,石忠賢小聲道:“噤聲。”
帶著夫人和家人往回轉。石夫人嘴巴被捂眼睛難免亂轉,也看個清楚。默然隨丈夫回去,告訴石小為和石坎子散了:“不必再查。”等他們出去,來見丈夫,夫妻相對而視,各自繃緊臉轉開,轉開一半都沒有忍住,忽地都一笑,石忠賢微樂,石夫人嘆氣:“你還笑,快喊那逆子來打上一頓才好,要讓人看到,這人丟得抬不起頭。”
本來澄心住在石家,就有人說三道四。寺廟裡見到鄭家的親戚,也有三言兩語,鄭夫人和石夫人自認身正,一力還擊,大勝回來。今天這事,石夫人沒處說嘴去。
石忠賢努力想板起臉,最後還是在笑,只能好笑:“夫人放心,今天由他們去吧,明天喊他來,我交待交待就完了。”
“我說這親事,早成了吧。”石夫人抱怨:“來京裡來我就說過一回,你不答應,涉兒也不答應,不是我說打嘴的話,親家明年再不出來……。”又閉上嘴,自己嘆氣:“我這話可真不該說啊。”
石忠賢聽進去了,想想鄭大人要是再一年不出來,澄心十六歲。是約定成親的日子。睡下來,他還在想這事。
第二天起來。先問石小知大公子幾時回房睡,問過放下心。板著臉。讓兒子先來見自己,石涉過來,還在疑問:“父親為何不喜歡?”
“為你,逆子!你岳母和媳婦在家裡住,該回避的要回避,這話還要老子我交待你!”石忠賢氣呼呼。
石涉騰地紅了臉,知道父親昨天看到。再一想,他臉也不紅了,反而笑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