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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孤雖還年少,但也深知傅將軍父子為人耿直,斷不會如傳言那樣暗中通敵。何況……”他望著視窗的方向,緩緩道,“太子與孤雖不是同母所生,但自幼手足情深。他遭遇陷害而致瘋癲,孤當時看在眼裡,心中亦很是不忍,只可惜無法救助,因此留下了遺憾。後來在機緣巧合遇到凌香,自然不會再袖手旁觀。”
他又轉而望著雙澄,道:“本以為你見到了凌香會有故人重逢之感,可如今看來,雙澄卻好似渾渾噩噩,全然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之中……莫非,是想到了九郎因而連替家人雪恥的事也不放在心間了?”
雙澄啞聲道:“要怎樣做才能雪恥?”
淮南王才要開口,大門被人推開,刺目光亮射進,丁述沉默不言地站在了大門口。
“師傅!”雙澄驚訝之餘便想上前,凌香蹙眉望向淮南王,淮南王卻抬手道:“既然丁兄也來了,那就正好趁此機會做個決定。”
丁述踏進大廳,盯著淮南王道:“我早就說過,如果要為老將軍父子報仇雪恨,我一條賤命毫無顧惜。但雙澄是傅家唯一的傳人,她再不能有任何閃失。”
“自然不是叫雙澄去送死。”淮南王淡淡道,“不過丁兄,當初你與傅家二公子出生入死才保住了雙澄的性命。而今她長大成人,也知曉了自己的身世,若是她只顧著自己的小情小愛卻毫無為父雪恥之心,你們所做的一切豈非都是枉費心力?在九泉之下的傅家父子豈非亦永遠含冤莫白?”
說話間,他的目光已轉至雙澄臉上,語聲雖還是溫和,眼神中卻隱含譴責之意。
雙澄緊攥了拳,道:“我並沒有那麼想。如果我只是顧著自己,就不會叫九郎別再來尋我。”
“好。”淮南王沉穩站起,朗聲道,“只要雙澄願意,孤定當竭盡全力替你傅家翻案!只不過……”
他話說至此,丁述不由上前一步,目光決然:“請王爺明示到底要雙澄做什麼。”
淮南王淡淡一笑,道:“要當今天子承認自己當年做了錯事,孤也知道談何容易。可也只有將他逼得走投無路,方才能有一線機會。這其中的一環,便是官家最大的心病——懷思太子。”
丁述皺了眉頭,看向雙澄,道:“要讓懷思太子聽命於你們,便少不了雙澄在一旁的協助?”
“正是如此。”淮南王讚許似的頷首。
雙澄隱隱明白了一些,他們是要用懷思太子來要挾官家。她抿了抿乾裂的唇,低聲道:“可是皇宮大內戒備森嚴,你們怎能將懷思太子帶進?就算帶進去了,官家要是趁機將他殺死,豈不是這一切努力都白費?”
淮南王負手道:“為何一定要將他帶進大內?就不能趁著官家離開大內之際加以行動?到那時,天高地遠,孤立無援,面對著昔日被自己陷害而死,今日又重新出現的太子,即便是官家,也一定會慌亂無措吧?”他說著,唇邊不由浮現了絲絲笑意。
凌香的臉上也露出了期待之意,可雙澄的心間卻一陣陣發沉。不知為何,她聽著淮南王的構想,眼前出現的卻還是九郎的身影。
她怕,是真的害怕。
淮南王費下心機布此圈套,是僅僅要逼迫官家為傅家上下翻案那麼簡單?
倘若不是,那麼天翻地覆之時,身為官家嫡子的九郎又該如何面對詭譎突變的局勢?
她不由自主地攥緊了手掌,耳旁卻傳來丁述的問話。
“何時行事?”
“暮春之時,自有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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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她被帶進了懷思太子所住的琴樓。
小樓的窗欞都是紫銅製成,懷思太子被捆綁在柱上,雙澄還是第一次那麼近的看著他,看著這個與九郎面容相似的男人。
她沒法忘記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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