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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十餘年前跟過葉成林的叔父、義軍統領葉宗留的老頭目,於承珠當年投奔義軍,就是由他駕船送去的。如今聽得有人按照當年義軍的暗號敲門,飛也似地跑了出來,凌雲鳳笑道:“張大叔,還認得我嗎?”
張霸打量了一下,歡喜得大叫道:“原來是凌女俠,這位呢?”霍天都報了姓名,張霸哈哈笑道:“久仰大名。我本來也已猜到你是誰了,哈哈,凌女俠,今天你可要補請我喝喜酒啦。”凌雲鳳笑道:“可惜樓外樓給人鬧得一塌糊塗,想請你也沒地方可去,沒說的,只好先來打擾你啦。”接著介紹了慕容華與長孫玉二人。張霸笑道:“你說起大鬧樓外樓的事情,正巧我這裡有一個人就是與此事有關的,今天也還有西湖裡大鬧了一場來呢。快進去相見吧。”說話之時,已進入內廳,只見剛才小船上那個漁婦裝束的那個女子迎了出來,看清楚了,果然是石文紈。”石文紈道:“原來在樓外樓的是你們,發暗器的那個老頭子是誰?多謝你們暗中相助,要不然我只怕今天不能回到這兒來了。”凌雲鳳道:“放暗器的那老賊是哀牢山的獨臂擎天管神龍。”石丈紈“啊”了一聲,說道:“就是當年被飛天龍葉盈盈削掉了一條臂膊的那個老不死嗎?”凌雲鳳道:“正是。”石丈紈頓時憂形於色,說退:“糟糕,來了這個老賊,要想劫獄可就難啦。”
凌雲鳳急忙問道:“到底是誰被捕去了?去年我曾聽於姐姐言道,葉大哥已經與浙江巡撫訂下了互不侵犯的盟約,怎麼他又會在杭州逮捕咱們的人?”石文紈眼圈一紅,說道:“浙江巡撫最近換了人,水寨裡還未知道。海山奉了成林大哥的命令,到巡撫衙門去商談一件事情,想不到那天剛巧‘聖旨’到來,將舊巡撫撤換,帶聖旨來的就是陽宗海,海山這一來等於自投羅網,馬上便給他們扣留了。”凌雲鳳這才知道,被關在巡撫衙門的乃是石文紈的丈夫成海山,怪不得她如此傷心。
原來去年新君即位,天下各省貢物被劫,只有雲南和浙江兩省的貢物安然無恙,送到京都,鎮守雲南的沐國公和浙江巡撫李全都因此得到皇帝的嘉獎,但也引起了皇帝的疑心。不久鐵鏡心和沐磷與義軍有來往的事情被查了出來,鐵鏡心在京城自殺假死,隨後張丹楓與於承珠入京,將大內侍衛與御林軍統領擒了一百多人,然後入宮面見皇帝,皇帝這才不敢追究。經過了這一件事之後,不久又查出了浙江貢物之所以不至於被劫,也是像雲南一樣,乃是早已與葉成林、周山民通了關節的原故。皇帝不敢公開追究,暗中卻是憤怒之極,沐國公有兵權在手,且又遠在南疆,他暫時奈何不得,便將浙江巡撫先拿來開刀。
其時陽宗海正在京中活動,圖謀復職,但大內總管已換了新人,一時沒有適當的官職安置他,皇帝朱見深便封他一個“捉賊使”的二品官銜,有權可以調動沿海各省的捕快甚至官兵,派他到杭州來,交給他兩個使命,一個是拿辦浙江巡撫李全,一個是對付葉成林的義軍。這些事情都是在成海山被捕之後,由義軍派到巡撫衙門臥底的人打聽出來的。至於陽宗海邀了他的師兄管神龍出山,則是如今才知道。
凌雲鳳聽石文紈說出了詳細的經過,也不禁著急起來,想了一想,問道:“那麼張玉虎呢?前天大鬧樓外樓的是不是他?”石文紈道:“正是他,他受了點傷,已經回到水寨去了。”
凌雲鳳驚道:“張玉虎不是跳入西湖,潛水逃走了嗎?怎麼受的傷?”石文紈道:“蘇堤上佈滿官兵,箭如雨發,他遊不過去,只好游到孤山南面,便即登岸,殺散官兵,衝上山去。”凌雲鳳道:“是受官兵的箭射傷了?”石文紈道:“不是,官兵的前還傷不了他,他是在孤山上又碰到了兩個追來的高手,他所傷了一個,卻被另一個用鐵砂掌打傷,幸而他內功已有火候,聽說傷得並不算重。”凌雲鳳道:“這麼說來,陽宗海約來的高手不只管神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