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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裡落下半點痕跡。
現如今,青春將逝,蘇沫心潮起伏,只恨不能對世人和前夫宣告:那人正在追求我,你們可知他身家幾何,可知他外表多麼出色,可知他人前多有氣勢,可知他被多少女人追逐喜愛……可是你們卻看不到。
佟瑞安曾說:“蘇沫,你成天和我哭鬧,就像瘋子和潑婦,讓人厭煩,我對你再沒以前的感覺,只求你放手,放了我。”
那些傷人言語,那段不堪歲月,在她以為累到快要遺忘的時候,再次浮現。
就在這個被人熱吻的夜晚,她卻趴在床上忍不住哭泣。
蘇沫收起手機,按部就班完成工作,歇一口氣,拔下發簪,讓長髮隨意披在肩頭。
今天沒開車,她走出安盛的辦公大樓,天色已黑,大門外有車駛過,在夜裡的街道上劃過淡淡流光。
王居安的座駕似乎仍停在路邊。
她感到吃驚,跑去確認了車牌,心跟隨周圍的馬達聲響急劇跳動,再近些,隔著玻璃,只模糊瞧見駕駛座上坐著一人。
走過去,前面的車窗搖下一半,那人靠在椅上,閉著眼,胸膛輕微起伏,已然睡著。額前短髮垂下一縷,他眉頭微鎖,輕抿著嘴,以往神色裡的冷硬強悍的攻擊性似乎在這一刻蕩然無存。
蘇沫屏住呼吸,站在窗外靜靜打量,這樣一個人,偶爾的衝動使他更為真實,人後的疲倦點綴出他的性感,一時的認真便能迷惑人心。
這些短暫的瞬間,不應屬於她的世界,卻足以使它顛覆。
她猶豫,伸手輕敲車窗。
他登時醒了,睡眼惺忪得望過來,帶著些小孩似的盲目,過了一會,他伸手抹了把臉,又去□後頸,清醒了些,才衝她偏一偏頭,嗓音暗啞地說:“上車。”
蘇沫搖頭:“不,不用了,我就說兩句話。”
王居安將車窗完全按下,似乎有些煩惱地看著她。
“我跟尚淳什麼事也沒有,”她停頓,“我和你,也不會有任何事,我要說的,那天在蚌埠路已經說完。”
他問:“什麼蚌埠路?”
“就是蚌埠路74號,我們在那裡……喝過茶。”
他愣了愣,側過臉去看著前方。
她輕輕說一句:“不要在我這裡浪費時間。”
他不說話,坐了片刻,按下手閘,發動了汽車。
蘇沫走去旁邊,等著攔出租,夜裡起了風,暗空中雲捲雲舒,雨意漸濃,想起昨晚聽新聞,說今夜有颱風登陸。
王居安的車到達前面的十字路口,紅燈亮,從後視鏡看見那女人的纖纖身影,風越發大了,吹起她秀髮飄散。
身後的車按響喇叭。
抬眼再瞧,黃燈變綠,雨點砸下,在玻璃上暈開,那女人捉住亂飛的髮絲彎身坐進一輛出租。
他添了把油門,車子迅速衝出去。
大雨來前,蘇沫趕回家,才關好門窗,就聽見窗戶上劈里啪啦一陣嘈雜,再望時,外面已是白茫茫的雨霧。
她坐在窗前,又拿出手機來瞧,簡訊逐一翻過,逐一刪掉,心裡忽湧起莫名的情緒。她起身去找那天的紀念品。也不知隨手擱在哪裡,屋裡轉了一圈,四處都沒尋著。走去門口,回想當時如何進屋,換鞋,放下皮包……她彎腰,從門邊的矮凳下摸出一隻紙盒。
剝開外面的包裝,露出一隻藍底彩花的小碗,正是當天拿在手上把玩的那隻。
心裡有小鹿亂撞,她嘆息,早前和佟瑞安相處那樣久,也沒見他做過這種事。
又想,佟瑞安雖有外遇,但所處的環境決定他沒有這些討女人歡心的小手段,比不得那人在脂粉堆裡安營紮寨。
蘇沫不敢多想,不願多瞧,直接把瓷碗塞進旁邊的鞋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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