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部分(第3/5 頁)

，溫度就隨著霜凍猛的降了下來。

晚上了，輕輕的撥出一口氣，水汽在空中的微微凝結清晰可見，葉濤不由的下意識緊了緊厚厚的衣袍。雖然他早就不懼怕這點寒冷了，但是早些年對冬季的寒冷感觸卻還清晰的存在著。

葉濤啞然失笑起來，索性收斂起內氣，好好的感受著著熟悉的寒冷。

看著葉南山在院子中的修煉，他想起回來之後經歷的第一個如此不同卻又令人激動不已的回家感觸。

他也見到的葉安海和葉安盛。

葉安盛變了很多，小心謹慎了起來，在年祭上見到葉濤一家不自然的尷尬一笑，什麼也沒多說。倒是葉安海，他也成為了滄瀾分院的武師，與葉南山倒是侃侃而談。只是兩個人都是尊敬的稱呼葉濤為“葉武師”，這令葉濤有些不習慣。

但是在年祭上，葉蓮對葉洪松一句“理毛爺爺！”的稱呼，打破了四家人與本家的尷尬氣氛。

大人們都是莞爾，而幾個半大的少年則是圍著莊子中和藹可親的理毛爺爺說著童年的趣事，而葉洪松也像個老小孩一般，與葉濤他們四人談趣橫聲。

而年祭上的晚宴上，各個武者的才藝表演更是令莊中的老老少少受用不已。葉蓮為她從小就很喜歡的理毛爺爺畫了一幅畫，老人激動得滿臉紅光；葉蘭鸞被他們看得有些發憷，只好上場表演了一套劍舞，優美的身姿和炫目的劍光令莊中的人們都是大開眼界；葉立山吹奏了一曲《山嶽》，其中那山野間的粗狂和豪邁卻是令莊中的男人們喝彩連連；而葉濤一曲嵐州的古箏名曲《鄉韻》更是令回鄉的人們熱淚盈眶，晚宴的氣氛一時溫情湧動，人們都是明白過來家鄉才是在心中那最真的淨土和記憶。

晚宴後，四家人與鄰家和莊中人的那一層隔閡，悄然不見了。四家人那一絲回家感受到的不安也消失無蹤，一切就像是回到了從前。

只是，明天他們就要再次離開了，離開這個生養他們十幾年乃至幾十年的家，去到更高的地方——幸好，彼此可以慰藉，四家人並不孤獨。

“濤哥哥！”

葉濤從沉思中醒過來，看著在自己身前的葉蓮。一身貼身的棉襖將她身體曲線託襯得玲瓏有致，葉蓮睜著可愛的月牙眼睛看著他。

“阿蓮？你還沒睡麼？”葉濤有些意外的看著身前的葉蓮。

“阿蓮睡不著。”她轉過去看見了正在練著太極拳的葉南山，“南山叔也是嗎？”

“恩，畢竟這裡不再是……”

“可是我們總會回來的不是麼？”葉蓮突然笑眯眯的說道，月牙的眼睛眯起來，但是星辰般的熒光卻是點亮了葉濤心中的晴朗。

“理毛爺爺、阿鳳……”她一個個將熟悉的人名輕輕的念出來，清澈的聲音中，離愁和欣喜雜糅成難明的情緒。

“離開時為了更歡喜的重圓，不是麼？”少女喲，不知道你後來與葉濤分開的時候，是還會如此的豁達，還是會一臉的痛苦和悲傷？

“沒錯，我應該高興！因為我們還會回到這裡的。”

“恩！”

翌日，東方的天際微微明朗，葉濤一家卻是早早就起了。

歐陽慧拉著裹得像一個圓球的葉蕊，葉南山和葉濤提著行李，輕輕的推開院門。

一路走來，邊上鄰居家的門卻都是開著，幾家的一家家老小都是站在門口與他們微笑示意，幾個小孩在大人們的授意下提著一包不大的東西塞到葉濤或者葉南山的手裡。

於是感動在眼中湧了上來。

最後，四家人在莊園的大門集合了，彼此都是大同小異的遭遇。在大長老帶領下的本家的相送中，離開了葉家莊。

“再見——”莊中的小孩最後相送的時候，對著他們遠遠的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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