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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成意。”
他嗅了嗅,隱約聞到莫成意身上有一股血腥氣,點了油燈,起身去撈莫成意的胳膊。
“什麼味兒,你受傷了?讓我看看。”
“我要回了錢莊之前壓了我們的錢,在附近拉了一頭豬回來,剛才幫廚房夥計去放了血,可能味太大了,不怎麼洗得掉。”莫成意臉龐上難得流露出笑意,背在身後的雙手拿到前面厚厚一沓錢票子。“師父你看。”
蕭明瀟眼前一亮,接過莫成意手中的銀票,越數唇邊的笑意越大,抬頭道:“真的麼?我怎麼記不得還有人欠我們錢,真是渴了有人遞水喝。”
莫成意匍匐著跪在榻前,有力的雙臂搭在木榻邊緣,仰臉含蓄又戀慕地凝望著蕭明瀟,舌尖在下顎上壓了好一會兒,平穩下情緒才開口:“幫得上忙便好,能為師父分憂是成意畢生的心願。”
金頂杜鵑白麵粉暈,乃花中西施。
蕭明瀟喜花,於是峨眉山漫山遍野全是花,但唯有金頂杜鵑佔據了武場一席之地。
武場花樹最盛之地是蕭明瀟常待的地方。
幼時他在此習武,後來他在這教莫成意武功。如今暫時解決了門派迫切的生計問題,下月十五又是親傳弟子比試,雖說莫成意有把握替他拿下這比試,可蕭明瀟還是想不想叫檀香被旁人看扁,以是此地又成了他傳授檀香武功的地方。
“這招‘如湯沃雪’我看教的差不多了,我現在餵你五招,你來接。”蕭明瀟走近檀香側身,橫掌攻向檀香下盤,明眸彎起,徐徐道:“你說,‘下喬入幽’怎麼拆?”
蕭明瀟遊刃有餘,姿態宛如水中撥弄小魚兒,配合他那張明豔春麗的面容,清朗的神色和高翹的睫毛,在料峭寒冬中猶如糖漬玉人,美麗極了。
檀香自從上次被蕭明瀟從付雪手中救下後,自覺總是對著蕭明瀟更加在意,總是一不小心對著蕭明瀟的臉蛋發痴,心臟撲稜跟那小魚似的,被蕭明瀟不斷撥弄著,不得安生。
蕭明瀟正用心教他,不滿於徒弟的分心,手刃往他右腿一擊,施用了六成內勁,檀香登時吃力呼痛,雙腿一登躲過那下盤的攻擊,裝可憐道:“用‘移形換影’,師父我疼!”
悟性比起莫成意還是差了一截,蕭明瀟聽他叫疼,掌下收了一分氣力說:“是也不是,用方才那招如湯沃雪,效果更佳。”隨之沉拳衝向檀香面門,又變幻成掌,接連三招招呼,“‘陽和啟蟄’‘光天破曉’‘力魄山河’呢?”
檀香雙拳格擋,腦門溢位的汗浸溼了發頂,清秀的小臉都因為用勁兒而扭曲,顯得有點醜怪,蕭明瀟頓時滿意起來,要說練武便沒有幾人還能模樣俊俏,除了莫成意。
……怎麼又想起他了。
“我對‘心堅石穿’‘覆海移山’‘無畏’。”檀香每一招都能堪堪應付,但破綻不少,好似注意不太集中,蕭明瀟見他還看著自己的臉,不解摸了摸自己的臉道:“我臉上沾了什麼?你魂都飛到天上去了。”
後面一陣吵嚷繁雜的喧鬧聲,方才還安靜的武場頓時騷動起來,有幾人壓低了聲音說話,饒是如此,還是進了蕭明瀟的耳朵。
“你們知道村裡那事嗎?”
“知道,那人豬狗不如,活著也是髒東西。”
“他這樣的人不瘋才怪,該他瘋。”
蕭明瀟收勢往後看,路過的門生紛紛笑著問好:“掌門。”膽子大的還套近乎,“瞧您一上午沒歇息,歇會,該用膳了掌門。”
檀香也收了手上動作,白衣蹭過來貼在蕭明瀟身側,殷勤道:“師父,先別練了,我端膳給您用。”
“待會。”蕭明瀟腹中還不飢餓,更好奇他們口中所言,截住方才引出話題的那人問道:“你們方才在說什麼,說與我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