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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擔心蒙受冤枉,又不想借機攻擊什麼人,那又何必再浪費口舌,徒然虛耗大王的精神?一切
聽憑大王的裁斷便是。”
審過胡太醫後,北燕王對於事情的真相應該已心中有數,更應已深知拓拔明與蕭代的所作所為。
拓拔明勾結外敵,謀害兄長,事實俱在,毋庸贅言。我若是再來告上一狀,恐怕也只是畫蛇添足
,而且言語之間一不小心便近於攻擊,反而會落下黨爭之嫌。若是因此引起北燕王的疑心,讓他
看破我們的佈局,那可真的是多言招禍了。
北燕王的精明與城府為我生平僅見,是一隻不折不扣的老狐狸,在他面前,可是一點都大意不得
的。
聽了我的答話,北燕王眼中光芒一閃,雙眉微挑,目光深沉地對我注視良久,唇邊突然露出一絲
笑意,搖頭嘆道:
“江逸,江逸,你果然不是個簡單人物!你究竟是聰明絕頂,還是膽大包天,亦或是兩者兼而有
之,竟然連本王也看不透了!這樣驚動朝野的一樁大案,干係重大,牽連極廣,更關係到你的身
家性命,你竟敢不做片言陳述,就這樣放心大膽地任憑我處置麼?你就不怕我聽信了旁人的一面
之詞,胡里胡塗地要了你的腦袋?”
我微笑反問。“大王會問出這句話來,自然是不會胡塗,江逸的腦袋也自然是保住了?”
北燕王失笑道:“你捉本王的話柄捉得倒快。可是你雖然不想多說,本王卻還有話問你……”他
的臉色一正,突然道,“這十幾天來,你究竟是在什麼地方?蕭冉的人又在哪裡?”
北燕王會問出這兩句話來,倒也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那一天晚上,我帶著蕭冉從質子府上逃出不久,便在灤水岸邊被聶正追上。”我坦然道,“我
當時已經受傷,自然不是聶正的對手,一番苦戰之後,便因為失血過多昏了過去。醒來時已經被
囚在一間黑暗的石室中,這十幾天來一直不見天日,也不知自己身在何處,直到昨天才終於趁對
方守衛稍懈,找到機會逃了出來。至於蕭皇子,我從昏迷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他。以他的能力應
該是逃不掉的,大概還是落到安國侯手裡了。”
這一番話半真半假,半虛半實,本來就不全是憑空編造。再加上我神情坦然,態度從容,北燕王
就算再精明,也很難找出什麼破綻。他聽我說完之後,沉吟片刻,接著又細細追問我被囚的情形
與逃出的細節。直到我毫不遲疑地一一詳細回答了,這才微微點了點頭,表示相信了我的話。
“好,現在整個事情經過,本王算是已清楚了。至於是非曲直,就如你所言,本王應該也心中有
數。”北燕王端起床頭的茶杯,不緊不慢地輕呷了幾口,才轉頭瞟了我一眼,道,“那麼,你倒
說說,這件事情,本王應該如何處置?”
我一怔,不禁搖頭失笑,“大王的心意,又豈是我等能妄加猜測的?大王若是要講律法,北燕律
法巍然在堂,又何需江逸多言?大王若是要講人情,父子兄弟之間的家事,江逸又何敢置喙?大
王若是要講利害,這件事情牽涉甚廣,各方的利害又糾纏不清,孰利孰害,全由大王存乎一心,
又豈是江逸所能左右的?大王可真是要難為我了!”
“好一個律法人情利害!”北燕王放下茶杯,低低咳了幾聲,雙目緊緊地凝視著我道,“那麼依
你看,本王又該講哪一樣呢?”
我默然不語,靜靜地回望北燕王。他經此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