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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
“他的妾。……直到相公過世,我也做不了他的妻子,你儘可安心,我的名份永遠都只是一個妾。”妾名不正,言不順,姜氏又怎會甘心做妾,古時的女子又怎會甘心做妾。秦家雖是陳州大家,但想來姜家也不會是窮苦之家。再者,就算是窮苦之家的女子,不到萬不得已,也不會願意做小的。做不成秦逸的妻,便甘願做他的妾,只為能和他在一起,而且是在那樣一個時候,只是為了給秦逸沖喜,姜氏對秦逸的愛也算是矢志不渝了。
“我……我從來沒有這樣想過……”同為女人,琴姬又怎會不明白,姜氏的心,姜氏的不甘。
“不管你是怎麼想的,在相公和公公婆婆心裡,我卻勝過你這個妻子百倍千倍!若不是相公心腸太好,顧念一點舊情,今天又哪裡輪到你坐正妻之位!”姜氏此時的心誰又能知道,都道姜氏言語無情。但在姜氏的眼中,是琴姬害了她的丈夫,對‘殺害’她丈夫的人,她又能做到多客氣?
“…………”
“喂,你別這麼尖酸刻薄地欺負人!人都過世了,爭這些有的沒的名份還有什麼用!”菱紗看不慣姜氏的刻薄。但還未嫁人的她,又怎會明白名分對一個女人的重要?也許,在以後,她會明白姜氏的苦,姜氏心中的痛。
“小姑娘,你說的太好了。沒什麼可爭的,畢竟相公生前,是我日日夜夜侍候左右,替他熬藥穿衣,他也待我惜如珍寶。夫妻同心,心意相連,就算……就算他的病再也沒法治了,這短短數月,不也如神仙眷侶一般——”可憐的姜氏,她只能在在幻想與夢中同秦逸恩愛。她忍受不了秦逸死前對琴姬的念念不忘,她在嫉妒琴姬,嫉妒琴姬奪走了秦逸的心。而這心,直到秦逸死,她也沒能搶回來。她這樣說,又何嘗不是在欺騙自己,在心中、言語中給自己以安慰。
“不、不要說了!”琴姬使勁的搖頭,一臉的痛苦。
“怎麼?你不愛聽?不愛聽我和相公是如何恩愛?”姜氏在逼著琴姬,這也算是一種報復吧,“你可知,婦人妒忌、合當七出?也難怪公公婆婆不喜歡你——”
“姜氏,這又是何必?”
“何必?我就是要說給她聽,讓她一輩子的痛苦!”姜氏以為我,在埋怨她,不該如此逼迫琴姬。
“不,你又何必要欺騙呢?”
“欺騙?我說的都是真的!”姜氏狀若癲狂,極度的掩飾,她受不了幻想被破滅的痛苦。
“你騙得了我們,難道能騙得了自己?你問問你的心,看看你的心答不答應!”
“……”姜氏一陣沉默後,跪在秦逸的木碑前,慢慢的撫摸著秦逸的木碑,“呵呵,哈哈哈,你說得對,我是在欺騙自己。我騙得了你們,騙得了我自己嗎!”
“……相公,她,就是你直到過世前都念念不忘的女子?她……比我好嗎?相公,我從小就一心一意喜歡著你,只想做你的妻子……可是為什麼、為什麼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後來她把你拋下,姑媽說要我嫁入秦家沖喜,你知道……我有多高興嗎?我想好好照顧你,讓你忘記那個女人,從今往後只想著我……可你、你怎麼忍心看都不看我一眼……先前我只是不甘心,想要看看是什麼樣的人把你迷得神魂顛倒,今日終於見著了,她……不過是個很尋常的女子,沒有我美……也沒有我對你那樣好……相公,你要記得,這世上只有我是最愛你的,不管你在哪裡,我都跟著……不像其他人會把你拋下……”姜氏一邊撫摸著木碑,一邊喃喃自語。
“原來我們是一樣的。”琴姬黯然地說。
“不!”姜氏猛的站起身,大聲的說,彷彿受到了什麼刺激,“我和你不一樣,我深愛著相公,而你只是在為你自己而活!”
“她也是深愛著她相公的!”菱紗反駁。